傅樱柠急匆匆的跑回了家。
她本来打算找几名家仆,去城门口将周倾拦下。可想到凭着周倾那身手,几名家仆根本拦不下他。
傅樱柠进了院子,遇到爹的跟班,便问了一句:“小金,我爹没出门么?”
小金恭敬的答道:“回禀小姐,老爷出去了一趟,刚刚回府,现下在书房。”
“知道了。”傅樱柠冲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然后她眼珠子一转,心下有了计策,便提着裙子往书房跑去。
傅长洲这会儿正在书房吃点心喝茶。出门一趟,回来误了饭点,现下肚子有些饿,这会儿离晚饭时候尚早,便干脆吩咐厨房弄一点担心和茶水过来,将就着填一下肚子。
刚吃完两块糕点,便看到自家闺女走了进来,有些惊诧的问:“不是听你娘说你出去外面玩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银子花光了?”
傅樱柠走过去,抱着她爹的胳膊,撒娇的道:“爹,在您眼里,我就只会玩乐花钱吗?”
“可不是么?”傅长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呵呵的说:“我傅长洲的闺女不会玩乐花钱,那我这么辛苦挣钱有啥用?”
“爹~”傅樱柠又摇了摇她爹的胳膊,道:“我来找您是有事要跟您说,可不是过来让你打趣逗乐的。”
傅长洲摸摸闺女的头发,笑着说:“好好好,好闺女,有啥事就说,爹听着呢!”
傅樱柠刻意压低了声音制造神秘感,“爹,刚才我在街上,你猜我遇到谁了?”
傅长洲配合的问:“遇到谁了?”
傅樱柠:“遇到周倾了!他之前不是受了重伤,大夫都说了恐难痊愈,就算有幸保住性命,也与残废无异么?可是我今天看他气色好的很,行动与常人没区别,完全看不出受过重伤的样子。他应该是痊愈了……”
傅长洲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皱了一下眉,“真的痊愈了?当时伤得那么重,背上挨的那一刀深得都骨头都能看得见,大夫都说没法医治了……看来周倾这小子命硬,老天不收他。”
傅樱柠悄悄瞄一眼她爹,又说:“他不仅伤痊愈了,人也变了许多,心里全然没有爹您这个师傅了。我跟他打了招呼,想叫他来家里坐一坐,可他那态度冷漠得很,对我爱搭不理的,还说他欠爹你的恩情早就还完了,不想再跟咱们家又任何牵扯……当着大街上,他半分情面也不给,说的话又冷漠又绝情,我当时气得都要哭了!”
她说完,还假意揉了两下眼睛,做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
看到她爹脸色渐渐难看,她又继续道:“他身边还跟着一名女子,梳着妇人头,与他亲密的很,当着大街上都牵着手走路,不知羞耻!”
砰!
傅长洲气得怒拍了一下桌子,黑着脸道:“周倾这臭小子,竟敢这样羞辱我的闺女!他明明知道我当初有意招他为婿,也明明知道我闺女对他有意,他竟然还这样做,摆明是跟我过不去!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傅长洲绝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