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含着的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甘霖看他表情怪异,便知道他想岔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说这水是跟昨晚用来擦澡的水出自一个地方,不是说给你喝擦过澡的水啊!”
周倾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之色,将含着的水吞下去,把水袋拧好还给甘霖。
甘霖收好水袋,又小声问周倾:“那两位陈公子要与我们同行?”
她昨晚似乎听到陈二公子说他们也要去京城。同行的话,总不可能只做自己的饭菜,那样也太失礼了。
可要是多了这么多人来蹭饭,她空间里存放的熟食就吃不了多少天。而且看陈二公子那食量,一个能抵俩,到京城的这一路,储备粮食不知道要消耗掉多少。
不是甘霖小气抠门,在这个粮食紧缺的时候,她可不敢充大方,一家大小那么多人还靠着这些粮食养活的。
况且,她对这位妄图让周倾当他姐夫的陈二公子没好感,刚才分早饭给他们吃已经算仁至义尽,绝不可能让他们蹭一路。
甘霖率先向周倾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不想给他们蹭饭。去京城路途遥远,十几二十多天,需要不少粮食和菜吃,我备的吃食可不多的,只够我们自己人吃。”
周倾耐心等她说完,才好笑的看着她,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鼻子,“他们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吃喝不愁,不需要咱们施舍。刚才你也没必要给他们拿吃的,咱们吃自己的。还有,你觉得,我会让他们蹭饭吗?”
甘霖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
周倾又捏捏她的脸颊,说:“我跟程泱和大贵交情更深,都没同意跟他同行,就更不会让陈家兄弟跟我们同行了。陈让他是明白人,也是君子,不像他弟弟那么难缠,像狗皮膏药一样的。”
“万一陈二公子死乞白赖的要跟着我们呢?”
从陈放对周倾的态度来看,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周倾说:“只要陈让发话,他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不敢跟着我们走。”
两人在帐篷里待了一会儿,便打算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周倾领着老马他们收帐篷的时候,陈放他们果然在一旁等着,没有先走。
周倾便将陈让叫到一边去,跟他说了几句。
没一会儿,陈让便态度强硬的要求陈放上马车。
陈放靠在马车旁边,说:“倾哥他们还没收拾好呢,哥你急啥!”
“我们先走,不等他们。”陈让说:“倾哥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不跟我们同行。而且,我们也没有太多时间耗在路上。再有一个月就是娘的生辰,要是咱们没赶回家,娘肯定饶不了咱们!”
“倾哥不是也要去京城么,为什么不能同行?”陈放很是不满的道:“回程时咱们走水路,坐船能省不少时间,一定能赶在娘生辰前回到家的!”
陈让神色严肃,看着陈放,说:“阿放,你就是想吃倾哥媳妇儿做的饭菜,才想跟着他们同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