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丁成贤的目的是哪一点,木槿都不会回答他。
她心里面也不知道自己对赵羽珩的感情如何,或者说,她心里面有个赵羽珩的影子,却又总是无法给赵羽珩的影子实体化。
爱情这东西,不是他一直在你身边打转,你就会爱上他的,还需要一个契机。
就像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那是嫦娥,得了灵药才一飞天的。
“你自己慢慢吃,前面新货到了,我得跟司星崕到前面卖粮食去了。”把食盒里面的食物悉数放在丁成贤的桌子上,木槿就像是落荒而逃一般,急匆匆地离开了丁成贤的房间。
木槿觉得自己对丁成贤这个新来的护院挺好的,人家司星崕在店里面又要当牛还得做马的,就只有一个仓库当房间,他丁成贤一来,她可是叫张春草给他准备了一间最好的房间出来给他住呢。
站在丁成贤房外,木槿有些想不通,这新来的护院为什么比司星崕那货还要门缝里看她。
不仅小看她的能力,质疑她的为人,还关注她的私生活……
木槿慢慢地踱步离开丁成贤的房门口,单手托腮,思考着丁成贤这个人的古怪之处。
有之前莫仟乔装改扮出现她的米店里打工,木槿此时不得不把丁成贤这个主动提起赵羽珩的人归纳为赵羽珩卧底的行列。
“呵~自己的主子什么样人都没有搞清,就跑来同我对话,也真的是脸大比天厚啊。”
心中有了数,木槿转过身,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丁成贤的房间门:“你和你主子,咱们来日方长。”
尽管对丁成贤的身份有所猜测,但是木槿并没有开除了丁成贤。
首先是丁成贤的武功确实是高,其次她们招工的价位有点儿低,还要求的特别多,把丁成贤开除了,也找不到其他人来,没有办法,她也只能够把丁成贤这么一个赵羽珩安插进来的卧底留着了。
“丁成贤如果是恒王的人,那么司星崕是谁的人呢?”
猜测一个员工是猜测,猜测两个也是猜测,木槿顿时就把司星崕的身份也猜测了起来。
不猜不知道,一猜,别说,真让木槿发现了一些司星崕也是卧底的蛛丝马迹。
“只是,他是谁派来的呢?”拖着下巴的手指,木槿灵巧而轻柔地搓了搓下巴,“赵羽珩已经派来了一个人,不可能是赵羽珩,人多反而容易暴露。会是谁呢?太子?”
也不对,太子之前遇到她的时候,很明显是打算直接绑了她威逼赵羽珩交出兵权的。
再者说,就太子那火爆且脑子不大灵光的样子,他真不会做出派人来卧底的事情来。
那么司星崕是谁的人呢?
就在木槿猜测司星崕的时候,司星崕已经仗着他掌柜的身份来到了账房,正在一本本地翻看着账目。
他翻看账目的速度特别快,就像是目的十足地翻找什么东西似的。
“怎么会没有呢?”司星崕将手里面最后一本账本也看完了,却满脸都是失望。
不死心地又将账本翻了一遍,得出的答案依然如他翻找的第一遍似的,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而且他想要的东西也不在其中。
司星崕站在账房,把屋里的所有账本翻找过之后,连墙上的纸质品也全都反查了一遍。
就差把日昌粮铺的账房给挖地三尺了,司星崕依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失望的表情几乎变成了愤怒,大掌用了三成的力气猛然拍了一下桌子:“褚玉会把东西放哪儿呢?他被吴国衙门抓到大牢里吗,到现在也没有出来,也不前提交代一下……”
碎碎念一番之后,司星崕将拍在桌子上的手抬了起来,一道清晰可见的手印深深地印在了桌子上。
“难不成我要亲自去一趟吴国的大牢?”
司星崕这样想着,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褚玉被关在了哪儿,还是褚玉根本就没有被抓,只是褚玉的家人被关在了大牢里面当做诱饵。
“司星崕,你在这里干嘛呢?我在前面店里找了你好半天,你居然自己站在账房里发愣。”
账房被司星崕紧紧关严的门,一下子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给正处于思考状态的司星崕吓了一跳,直接就让他把他已经有了些眉目的东西去向,瞬间从他脑袋里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星崕想要对木槿发作,奈何木槿是他任务的对象,根本就没有办法同她生气,只能自我消化自己心里面的不高兴。
“呃……”木槿意识到自己的出现让司星崕不高兴,瞬间惊慌兔子样,她把已经推开的门又在外面关了关。
把账房的房门重现关好之后,木槿并没有离开账房门口,而是站在账房之外,礼貌地同司星崕开口说道:“这个店的上一个东家的账本,我已经处理了一批,这些剩下的应该全都是正常的、合理的。”
司星崕见木槿去了账房门外等他,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东家,那些被你处理掉的账本在哪里呢?我想参考一下以前记录的账本,可以吗?”
“不可以!”
想都不用想,木槿直接就拒绝了司星崕。
“为什么啊?东家,你不说会支持我的工作么?怎么我才来了几天,你这里就这个样子了。”
木槿很想反问司星崕一句,这里怎么了,却又觉得那么说语气太重会吓到人家,于是又开口对司星崕说道:“嗯嗯,知道了,司先生咱们去吃饭吧,要饿死出人命了。”
“……别说不吉利的话。”账房内的司星崕听到木槿的话,越说下去越发地不动听,他立刻打断了木槿的话。
自己说的话被人打断了,那是一件让人十分不高兴的事情,她带了三分恼火地回应司星崕,道:“不吉利的话不是说出口就真的会变得不吉利,而是面对不吉利话的人,他的心里是否健壮。”
司星崕自觉同木槿说起话来,他自己就是个行走的棒槌,完全不挣扎地重新推开了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