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公主胆子也太大了吧？打了一个郑老板不说，还又……啧啧我看她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你们看到蒲老板的脸色了吗？哎哟喂，可气坏了吧。”
“怎么没看到？还有杨老板，她以前可是每天化着妆才会出现的，一看就是那种精英女强人的感觉，今天……我看她都快哭出来了。”
“哈哈哈，恐怕不是哭，是要吓疯了吧？”
“也不知道那个周淼被他们带回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了。之前打了人，是不是会被报警抓走啊？”
“那谁知道？反正我看也不可能好。大概收拾一顿就要赶走了吧？郑老板他们就算再怎么心大，也不可能把人留着，继续带她赚钱。”
“我看也是……”
他们讨论得热闹，走得却很快，谁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
看热闹事小，关键是现在主角都走了，戏台子已经拆了，可空气中那种味道却还在。
本来天气就很炎热，再加上食物的那种馊味儿，简直销魂！
他们可不想熏得满身味道回房间休息。
在这个培训中心里，每天都是听讲座、实训、听讲座、实训。
没有手机电脑，没有别的娱乐项目，本来就很枯燥。
稍微放松一点的就是聊天了。
但能聊的话题就那么些，过了这些天，要说的热闹事儿也早就说完了。
今天好不容易出了个让人耳目一新的“新闻头条”，当然是谁都想多说几句的。
甚至还会给先一步从食堂回去了，或者是还没来得及去食堂的其他人宣传一番。
虽然话里话外都没有说郑老板几人的坏话，甚至还猜测过余淼受什么惩罚，好像他们并没有其他变化，只是站在郑老板他们这边，跟着一起看个热闹，顺便围观一个不守规矩的家伙被赶走而已。
但实际上，他们的转变已经开始了。
从刚来“公司”时的戒备，到被洗脑后全心信任，甚至渐渐将郑老板几人神化，认同他们成功者的地位，心里自动开始树立他们的威严，并积极去维护支持。
别说是谈论他们出糗，连稍微一句八卦都不曾有过的。
再这样发展下去，可能谁要是敢说郑老板他们一句坏话，他们都能群起而攻之。
现在，一群人却凑在一起热闹地讨论着那几位老板和泔水桶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脸上还带着满满的兴味和刺激，恨不得能再来一次。
显然是打破了对那几位“成功人士”的神化进度，将他们当做了八卦的对象。
一旦特殊地位彻底被毁坏，其他方面被看清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然而，这种变化，不仅是正为余淼头疼的几位老板没有发现，就连这些学员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他们只是觉得自己今天看了场热闹，顺便跟其他人讨论了几句而已，什么心态啊精神控制啊，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而被他们猜测过会被惩罚，甚至被赶走，失去了发财机会的余淼，现在已经被领到了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