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收到了吗?”刘母站在银行门口,对着刘父问道。
刘父手里拿着存折,摇了摇头:“还是没有!”
他们俩和街上其他人一样,身上穿着严密的衣服,脸上还带着大大的口罩,全副武装地将自己包裹起来,尽量减少和外界的接触。
如果不是不太擅长电子化的账号操作,他们也不必在这种时候冒险出来查账。
刘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特别是女儿也争气,从大学期间就开始勤工俭学,自研究生时期起,更是没花家里一分钱,反倒是经常将自己的收入寄给家里。
刘父刘母两人早早地就退休在家享福,存款里的数字还是很可观的。
但是,随着N314的扩散,各种诈骗团队也冒了出来,开始吃人血馒头,趁机赚黑心钱。
什么能治疗疫病的膏药啊,能避免感染的营养补品啊……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大肆发展起来。
别说是老头子老太太,就连很多年轻人都不免上当受骗。
没办法。
谁都怕死。
在官方还没有治疗方案的情况下,哪怕是有一点儿希望,他们也不会放过的。
万一哪个土方子就突然有用了呢?
刘父刘母在这上面更是疯狂。
不仅把平常用来喝茶打牌的小钱用出去了,就连存折里的数量也急剧减少。
平常几块钱的水电都要扣扣搜搜地使用,在这些三无产品上,却是好几万块甩出去都不觉得心疼。
之前还硬着脾气,把余淼直接拉黑了,想着不让她低头道歉不行。
连那每个月打过来的钱都假装不在意,一边不屑一边继续等着余淼回来屈从他们的“指挥”。
可当存款告急的时候,这些钱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这死丫头,果然是出去久了就不认人了!”刘母骂骂咧咧地说道,“之前敢嘴硬地跑了,现在连钱都不寄,这是真的要断绝关系了是吧!”
他们俩的退休工资又不高,小区里有人说又出了一种新药,特别管用呢!
本以为取了钱就能到手,谁知道这两个月账户里都没动静。
刘父嘴唇抖了抖,还是说了句:“说不定……有事耽搁了?要不我们打个电话催一催吧!那药被人抢完了,我们可就买不到了。”
刘母本来还要犟,可听到最后一句,又犹豫了起来,半晌才道:“要打你打,反正我是不会跟她说话的。我可是为了她好,她呢?不孝女,以为我这个亲妈要害死她吗!”
刘父才懒得管这些纠纷,他现在就只想赶紧拿到钱回去买东西。
在看到刘母默认了他的行为后,赶紧拿出了手机将那串号码拉出了黑名单。
结果可想而知——
余淼此时早就和曾钦立他们一起在封闭的研究室里待着了,哪有权限和外面的人联系?
别说是手机了,就连社交账号都被锁定了。
除了研究室的内部人员,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找到他们。
如果没有拉黑这种事情,刘父刘母作为直系家属,还是能够得到女儿在研究室工作,暂时不能与他们联系的消息的。
可是,谁让他们之前自己将人拒之门外了呢?
听到电话里不断传来的机械的女声,刘父难以置信:“这……这死丫头是把我们拉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