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晓星还在分析这棋盘与棋子的时候,那新月已经坐到了左手边的椅子上,接着她就弹了起来……
那琴声极其的美妙,虽看似简单,却暗藏韵味,想必水晓星还不得知晓,伴随着琴音,金学夫才慢慢走到楼梯口处,直到新月弹奏完毕,那金学夫才缓缓走上楼来,拍手说道:“好一曲民国十九年的古琴吟呐!”
新月起身说道:“哎呀!不知金叔叔也在,真班门弄斧献丑了,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那新月还是很谦虚的,新月弹琴确实不错,听金学夫是这么评价新月的,他说道:“你这琴音令我声声入耳,触动心弦,行云流水间突兀惊涛拍岸,若你所弹奏的都只算皮毛,那恐怕天下大多人,都还算不得弹奏喽!只能说在戏耍取乐,想必新月你定然是从小学之吧!”
“金叔叔,小的时候我的确喜欢古琴,可是并没有什么人教过我,我是自学的,现如今我已经丢了好多年了,也不知弹奏的对还是不对,只是凭着记忆瞎弹,糊弄下晓星哥还好,想骗过金叔叔可难喽!还是让金叔叔见笑了!”
金学夫听见新月说的,心中十分的诧异,心想此女自学都能弹奏的如此,这若是有老师相授,那她定会在此行业上有一番作为,便是说道:“你太谦虚啦,对了差点忘记了,饭菜都准备好了,咱们还是下楼吃饭去吧。”
“叔叔你做饭咋这么快啊?”新月好奇道,因为她自己做饭恐怕得花上一两个时辰。
“可能是年纪大了,做饭做的成了习惯,你把做饭当成做平常事一样,慢慢就会快起来,别有什么负担就好,当然现在的年轻人大多不会自己料理教务的,做饭……”金学夫只是笑了笑,就没有做说下去。
“还好我不会为这个担忧!”新月嬉笑道。
那金学夫没有听懂新月的话意,听水晓星解释道:“新月也是富贵人家出身,家中有保姆,所以是不需要她做饭的,不过新月做的菜饭我是吃过的,很地道的临江菜,非常的好吃。”
“对了金叔叔,你这是申江厨艺呢,还是赫拉图的厨艺啊?”新月问道。
“怎么说呢,应该是申江的厨艺吧,不过做出来的,还是会有赫拉图的味道,哎!从小受到家里的熏陶,做来做去总是做不出地道的申江味道来!”
当金学夫还沉迷在怀念赫拉图的日子里时,新月说道:“金叔叔,金叔叔!那咱们……”
“袄!呵呵!快下楼吃饭去吧,也给叔叔提提意见,”金学夫这才缓过神来。
话说金学夫家的厨房与餐厅也比较稀奇,稀奇的是他家的厨房与餐厅并不在这所别墅里,而是在客厅的最左边有一道门,从门里出去,出去后要经过一段玻璃长廊,然后才能来到别墅后面的一间屋子中,直到走近餐厅中,新月才问道:“金叔叔你家的餐厅为什么设在这里,这样天天吃饭是不是也太麻烦了点?”
见金学夫笑了笑,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家中平时都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我白天都可以在单位吃饭的,可以说做饭的次数很少,只是偶尔才会过来几次,要说这厨房与餐厅远,其实远也有远的好处,至少卧室中不会有油烟,而且不会担惊受怕火灾,你看我一个人在家,难免对家里的水电气照顾不周,这样若是出事,顶多这间屋子不要了,然后在建,总比烧了一座别墅强对不对。”
新月想了想,觉得那金学夫说的还在理,不过也是很牵强,反正正常人家是绝对不会这样设计的,估计还是因为那金学夫是搞收藏的,估计家中有大量的古董,所以才会担心这几点,再就是他家可能着过火,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一个点子。
水晓星心想,这人的性格千奇百怪,当然成就越高的人,性格就越怪癖,这可能就是与平时受到的教育和磨炼有直接关系吧!
其实这间屋子也是不小的,餐桌给人一种西欧的感觉,再看餐桌上早已摆满了丰盛的家肴,在金学夫的面前还放着一瓶红酒,见金学夫打开后便给水晓星与新月各自倒了一些,这才说道:“咱们爷三个难得团聚,我就先提杯,之后这些菜可就是你俩的事了,吃不了明天可不许回去!”
听得出金学夫是开玩笑的,可水晓星本想今晚就回毛豆豆家的,但义父都说了,看来今晚也就只能在义父家过夜了,若是这样,林妹子她们……正当水晓星想怎么去和林姚她们解释的时候,金学夫说道:“孩子,快吃菜,看看为父的手艺如何?”
新月是不管那三七二十一的,自己先吃了几口,到是感觉金叔叔做的菜与自家保姆做的菜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至于极好吃,让人流年忘返的感觉还是没有吃出来,感觉每一道菜的味道几乎都是差不多的,只是菜的种类不同罢了。
水晓星随意吃了一口,然后说道:“义父,这真的太好吃了,我觉得你的手艺与我母亲比起来,应该说是旗鼓相当啊,怎么说呢,这个味道就像我小时候常常吃到的,义父看来你做的菜,依然带有北方的韵味啊!不过看做法又有些像南方人的做法。”
新月心想,这晓星哥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咋就没有吃出来小时候的味道呢!其实新月是南方人,自然不懂那北方的佳肴,也并未吃过几次北方纯正的家乡菜。
新月一边吃着菜一边看着水晓星,见水晓星还是很爱吃的,就忍不住问道:“晓星哥,你觉得金叔叔菜饭做的好吃,还是我做的好吃呢?”
金学夫也将目光放在了水晓星的身上,水晓星暗自看了眼义父,又皱着眉头看着新月,那意思就是想问新月这时候咋问出这种问题啊,我肯定得说义父做的好吃啊,可又怕新月生气,便是看着义父笑了笑,说道:“新月问的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回答, 这就好比在问我,貂蝉好看还是王昭君好看,新月与我义父的厨艺都非常的好,而且新月主打南方菜,那一手临江菜我想是无人能及的,不过我义父将北方菜用了南方的做法,似乎又些技高一筹,你看评论这事,难为我了不是!”
而这时新月也是把话拉了回来,因为金学夫毕竟属于长辈,他知道长辈人都是爱面子的,总不能看他的笑话自己取乐吧,那样晓星哥脸上也会很难堪,于是说道:“晓星哥,就是各有特点是吧,不过我还是年轻,金叔叔论年纪论历练,厨艺肯定都是在我之上的,可长江后浪推前浪嘛,我总会有超过金叔叔的一天。”
金学夫听着自然很高兴,于是说道:“这小姑娘头脑可不简单,而且这嘴皮子也厉害,又会说话,晓星我看你还真不定是她的对手,这是未来要将为父拍在沙滩上的主!哈哈!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来!干杯……”
金学夫也开起了玩笑来,三个人渐渐也就没有了那种陌生感,伴随着酒意,大家说的话都越来越多,这顿饭也吃到了很晚,直至晚上十点钟,金学夫才说道:“这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一看都十多年了,你们明天还要赶飞机,我看还是早些回去睡吧。”
可这时由于酒后,水晓星无意间说道:“义父,这次回龙山探查完古墓后,我们还准备去趟赫拉图总教,义父到时候你也过来啊,朱真若是知晓你还在人世,想必她会很开心的。”
“回赫拉图!这事容我在三思,如今我的女儿是巫教的真主,想必我也不需要在为其操心一二,”金学夫担心的是自己的女儿朱真定然不会认他,因为自己将女儿丢下那么多年不理不问,如今突然冒出一个父亲,想必一般人都很难接受,看来这还需一个过程才行,但最主要的还是,自己怎么去面对朱真的母亲朱昭呢!
“义父,朱真一个人在巫教也是很孤独的,若你能时常回去陪陪她,我想她会很高兴的,”水晓星说道。
“一个人,她的母亲朱昭没有陪着她?”金学夫问道。
“怪不得义父,你还不知晓此事,老真主在朱真九岁时就已经过世了,如今算算也有六七年了!”水晓星说道。
而此时新月是拉了一把水晓星的胳膊,暗示水晓星你可能说错了话,可为时已晚,那金学夫听到朱昭不在人世的消息,便是屈膝跪在了西方,听他说道:“这都是我的错,若我当年不离开赫拉图,她就不会死,她是因我而死的。”
金学夫说的也对,那朱昭确实有一些原因是因金学夫当时离开才悲伤过度而死去的,可也有一些原因在于她学的巫法过于强大,嫉妒损伤自己的身体,导致寿元的减少。
水晓星走到金学夫的身后,说道:“义父,这人死不能复生,命宿自有定数,既然见不到,说明缘分已尽,也许下辈子老真主过的会比这辈子更加开心一些。”
接着水晓星就扶着金学夫起身,金学夫说道:“孩子,咱们回屋去吧,那赫拉图等我这边忙完,我会抽空过去一趟,到时候我们在赫拉图不见不散。”
“那太好了啦!”新月急忙拍手叫好。
也许此时就需要有一位像新月这样的人,在金学夫的面前肆意妄为,没大没小的,可金学夫看见新月的举动并不生气,反而越看越喜欢这个小姑娘,于是还偷摸在水晓星的耳边说道:“为父看这小姑娘行,晚上听为父的安排,”接着还给水晓星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