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猛就怕青可把事情瞒下来,那这样他所做的这些就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必需亲自告诉尚鑫,让他知道,自己是如何作贱他女儿的。
“是你?我很忙,没时间和你讲电话,再见!”
“尚董,别呀!你别急着挂电话呀!这两天你家青可大小姐可还好,她没有闹自杀吧?哎!我也不想那样对她,只可惜……”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把她怎么了?”尚鑫气得青筋暴涨,大声咆哮到,打断了吴猛的话。
听到尚鑫这响彻云霄的咆哮声,青可和白梦都转过头来,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尚鑫尴尬的冲她们笑了笑,向她们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不好的大事。
她俩收到指令,青可继续吃她的饭,白梦继续看着青可吃饭,没再管尚鑫。
“尚董,真没想到,你女儿还是个雏,那身材,那肌肤,简直是回味无穷呀!只可惜,她是你女儿,不然本少爷还真打算把她收到我的后宫来。”
尚鑫早已气得脸色黑青,抓着电话筒的手越收越紧,恨不得将电话筒捏的粉碎。
他捂着电话筒,压低声音说:“你给我闭嘴,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以为你几句胡编乱造的话,就能气到我不成,你做你的白日梦去。”
“信不信由你,你好好劝一劝青可,让她别那么想不开。不就是上个床吗?至于那么不依不饶吗?我吴猛能玩她,是她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要怪就怪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爸,犯了错非得让女儿来承担。”
“你——你——咳咳——”尚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直不停的咳嗽。
“再见,祝你们一家其乐融融,阖家团圆。”吴猛还讽刺性的送给尚鑫两句祝福语,砰的一声将电话挂上。
尚鑫回过神来,正想问清他事情的来龙去脉,“喂喂喂!”电话那头只有嘟嘟嘟的声音传来。
他坐在沙发上愣了好久,才回到餐桌前。几次欲言又止,这种事,青可不说,他也不好问出口。
他心里清楚,吴猛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从青可无缘无故的昏迷高烧,再到现在佯装成什么事也没发生样,更加让他确定,青可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白梦看着青可狼吞虎咽,忍不住关心的提醒着她,“慢一点,慢一点,别噎着了。”
青可冲着白梦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吃饭,三下五除二搞定肚子的事,她一抹嘴,“爸,走吧!我们去公司。”
“可可……”尚鑫再次欲言又止。
青可闻声,停下脚步,用她那清澈的眼眸望着尚鑫。
她真的伪装得很好,连眼睛也佯装得那么无暇。
“爸,有什么事呀?”
“不是——是你真的没事了?要不要歇息一段时间,公司里你就不用去了,有爸在你就放心吧!”
“我没事了呀!你看我像有事的吗?能吃能睡,能跑能跳,好的不能再好了。”青可排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两圈,洁白的连衣裙,随着她的转动,在半空中行成一朵洁白的喇叭花。
青可说着就往门口走去,抓起门后挂钩上的包往肩上一挂,换鞋,开门,“爸,你快点呀!”
尚鑫还杵在原地,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笑颜如花的青可,他真的不忍心去把她的伤口揭开,让她连伪装的权力也没有。
“老尚,你干啥呢?想什么呢!可可叫你快点,你还愣着干嘛呢?”白梦看尚鑫愣在那里没反应,用力推了他一下。
尚鑫这才回过神,连声噢噢噢的应着,跟着青可一起出了门。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甚至比之前更平静。
青可把心思都放在公司,拼命的为公司拉订单,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尚鑫看到青可这样,就更不敢提那事。但他的心却像在油锅里煎熬一样,夜夜噩梦连连,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白梦见他睡眠不好,还以为他是在公司消耗的精力太大,特意熬些安神的茶给他。可这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管用,心病还需心药医。
这晚,白梦特意穿了一套性感的睡衣,爬到躺在那里的尚鑫怀里,主动去去挑逗尚鑫。谁知尚鑫钻进被窝,盖好被子,送给白梦一句冷冷的话,“不早了,睡吧!”
白梦终于忍不住尚鑫这样的折腾,尚鑫不但是晚上辗转反侧,这么久也没有碰过白梦。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哪来那样的心情。
她很生气的从被窝里坐起来,气呼呼的说道:“老尚,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是翻来覆去的,弄得我都快精神衰弱了?”
尚鑫坐起身来,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自己一个人受煎熬就行了,他不想再把白梦拖下水。
片刻的安静之后,他抱了被子和枕头往门外走,“那我去书房睡,免得打扰你睡觉。”
居然要和她分房睡,白梦心里更加的憋屈,抓起身旁的枕头朝尚鑫砸过去,“是嫌弃我是吧?去了就不再回来。”
即便这样,尚鑫还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这一家人,就这么奇奇怪怪的过着,在吴猛的设计下,她们过得并没有以前那般其乐融融。
尚鑫看着青可终日郁郁寡欢,眼里除了工作再无其他,以前那个喜笑颜开的青可再也不复存在。他几番冲动,真想提着刀去杀了吴猛,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
可这仅仅是冲动,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也许时间才是最好的良药,就让时间来抹平一切的忧伤吧!
吴猛还是和以前一样,终日游手好闲,混迹在万花丛中。心里憎恨着这些取悦他的女人,却又恬不知耻的享受着女人带给他的快乐。
王长兴村里……
张晓琴依然过着奢靡的生活,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自己想要的。
即便她现在过上了奢靡的生活,但从来没想过已经上了年纪的母亲,在家里是否过得好,是否有穿的暖吃的饱。
她就是这么自私,只要自己过得好,其余人的死活和自己都八竿子打不着。就连她两个亲生的孩子,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去找找他们,看他们是否过得好,是否长高了,瘦了或者胖了。
为了那些有钱人才买得起的电话,金银首饰,新款自行车,她来者不拒。不但如此,她还不停的催促王长兴出去帮她揽生意,范围扩展到十里八乡。
张晓琴平日里虽然泼辣了些,但是在铺上却真的是温柔似水,凡事来过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她的回头客也数不胜数。
她的生意网络不断扩大,客源也越来越多,但表面上却还没有谁明目张胆的指责过她。大家也都是捕风捉影,没有谁抓到过现场。
但她的穿着和平日里那副狐媚样,让村里这些正经的妇道人家很是看不惯。
每每有张晓琴经过的地方,就会有谩骂声。
这张晓琴是外乡人,她们也不好明目张胆的骂,只是在背后指指点点。
村里越来越多的男人被张晓琴魅惑,村里的妇女终于忍不住上王长兴家去讨说法。
这日,一大帮中年妇女,拿的拿扫帚,拿的拿鸡毛毡子,拿的拿棍棍棒棒,都相约好行色匆匆的朝王长兴家冲去。
大家齐聚在王长兴门口,疯狂的拍打着他家的大门。
“王长兴,你给我们滚出来,你这个混账东西……”
“我看你也别叫什么王长兴了,直接叫王八蛋,王乌龟得了……”
“快点滚出来,再不出来,我们一把火把你房子给点了……”
……
这些妇女,争先恐后的冲着院里叫嚣辱骂着,就怕自己比别人少说了一句似的。
如此大的阵仗,王长兴又不是聋子,他怎么可能听不到。
只是听着这些带着杀气的叫骂声,他已经吓得三魂没了两魂,哪敢出门接招。他急得在堂屋里团团转,堂屋的门虚掩着,他时不时的还从门缝里查看一下外边的情况。
叫喊了这么久,也不见王长兴出来,有人问:“叫这么久都不出来,不会不在家吧?”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回家的,还叫我家明仔一直守在这里。不信我叫我家明仔过来问,明仔,明仔,过来,快过来,妈妈有事问你。”
其中一个妇女斩钉截铁的回应,一把菜刀在心口前拍了几下,向“战友”们保证。还特意叫来吓得瑟瑟发抖,独自躲在竹林后边的她儿子来确认。
那小男孩听到这女人的叫喊,战战兢兢的朝人群走过来,他害怕的盯着这一群“穷凶极恶”的左邻右舍。
“明仔,来,告诉妈妈,长兴叔还在屋里没有?”那妇人一把将慢吞吞的明仔拽到跟前,大大咧咧的问自己的儿子。
明仔用力点点头。
那妇人感觉自己立了大功似的,插着腰,傲首挺月匈向众人道:“看吧,小孩子不会撒谎的,他肯定是看我们人多势众怕了,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
“那还磨蹭什么,为了我们的男人,为了我们的家,大家赶紧继续叫,再不行,我去把我家拿斧头拿来,把他这锁给劈开得了。”
在这人舌灿莲花的劝说下,大家争先恐后朝门口围去,继续冲着屋里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