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着王长兴的年龄,和他那双残疾的腿,她是怎么也不能答应,她不能把自己女儿下半生给毁了。
“我们玲玲还小,暂时不谈终身大事,听说你娘家大伯有个女儿,品貌出众,正是当嫁的年纪,你何不去说说,帮村长了了一件心事。”
她婆婆还算是个聪明人,懂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媒人没做成,倒把脏水沾到自己身上来了,张晓琴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她虽然尖酸刻薄,嚣张跋扈,见不得别人好,但对于亲疏远近,她还是分得很清的。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亲堂妹,去跳那样的火坑。
“我堂妹怎么能跟玲玲比呢?再说了,人家村长看上的是玲玲,阿娘你怎么把话扯偏了。”
她婆婆是不想再和他们多纠缠,找了些搪塞的话,准备送客,“村长,要不你和晓琴聊着,你看天色已晚,我得去准备猪食和晚饭了。”
她婆婆说完,起身朝屋里走去,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又交到了张晓琴手里。
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张晓琴是什么样的人,村长心里自然清楚。她婆婆那条正道走不通,村长打起了淑梅这条弯路的主意。看在自己年迈多病的老姐姐分散,他无论如何也要帮长兴把这么亲事说成。
村长压低声音,凑到张晓琴耳边叨咕了一阵。
张晓琴听得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最后她欢快的答应了村长,答应竭尽全力撮合王长兴和蒋玲。
村长这才满意的离开了蒋家,不知道村长到底给了什么好处给张晓琴,张晓琴竟能如此痛快的答应。
在村长的威逼利诱下,说得更准确一点是张晓琴为了得到村长给她允诺的好处,她开始打起了邪恶念头。准备用老招式生米煮成熟饭,来完成村长交给她的任务。
她瞒着村长,把王长兴约了出来,把自己的机会说给了王长兴听。王长兴听后,觉得她的方法确实可行,就答应配合她一起演这出好戏。
张晓琴提前上镇上的药店买了些安神药,和王长兴约好了时间,让他当天候在后门,等里边一切就绪之后,她再放他进来,让他能抱得美人归。
头天晚上,为了第二天能支开家里人,她特意半夜跑过去把两个孩子的被子给揭开了,还故意把窗户大打开。
第二日一早,两个孩子如她所愿,都发起了高烧。
她是家里的甩手掌柜,孩子病了,都是公公婆婆和蒋福带去医院,她则留在家里看家。
这天,是蒋玲回家的日子,张晓琴提前约了几个嘴长的妇人到家里来,说是要向她们请假纳鞋底的技巧,并且端出好茶招待,那些人自然也聊得起劲,在院里有说有笑的一起讨论纳鞋底。
“玲玲回来呐!”
“嗯,嫂子在纳鞋底呢?”
蒋玲准时回到了家,一进门看见院里的人,她礼貌性的一个个给她们打了招呼,背着包径直朝屋里走。
张晓琴赶紧撂下手里的鞋垫,“花生没了,你们先聊着,我再去弄些来。”
她跟在蒋玲身后,把早已准备好一本茶,放了安神药,端到蒋玲房里去。
“玲玲走这么多路,渴了吧?来,刚沏点茶,冷热刚好,你喝点解解渴。”张晓琴把茶捧到玲玲手里,扮演起一个温婉贤淑的嫂子来。
蒋玲一点也没怀疑,接过来就喝下去半杯。
张晓琴又掏出准备好的纸笔,装出一副难为情的表情,“玲玲啊!你知道你嫂子识字不多,想给我远方表哥些一封信,你学问多,能不能帮嫂子代笔,我念你写。”
“没问题啊!嫂子你说吧!”蒋玲欣然答应了。
虽然她觉得今天的嫂子有些怪怪的,但她也没多想。都说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嫂子好言相待,她没有理由给她脸色看。
见蒋玲答应了,张晓琴赶紧把笔和纸递给她。
“嫂子,你说吧!”
“亲爱的长兴:玲玲长是长短的长,兴是盛的兴。”张晓琴怕玲玲写错,这个名字可是最关键的,于是她还特意解释了一番。
“嫂子,这名字解释一下就可以了,之后的你念就行。”
“噢!多日不见甚是想念,等我回来,还请你来家里一聚,以解相思之苦。”
张晓琴不敢让她写太多,怕写多了会引起她怀疑。
“这就没了?”
“没了,信不在长,能表达意思就行,写好了吗?”
“好了,只是读起来乖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嫂子你这是写给情郎的呢?”
玲玲把写好的信递给张晓琴,开玩笑似的说到。张晓琴听后,还有些作贼心虚,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谢了啊!玲玲,那你忙,我先出去了,婶子们还在院里等着呢!”
张晓琴把信揣到兜里,走出房门,端起堂屋里桌上早就准备好的花生,朝院里走去。
在院里闲聊了一会儿,她估摸着药性已经上来,又找了个借口回屋里去。
玲玲爬在书桌上,已经昏睡过去。
她费力的将玲玲拖到床上,把她的衣服脱光了,然后把玲玲喝剩下的那杯茶给顺手拿走。来到后门,将玲玲刚才写的信拿给了王长兴。
“拿好了,别弄丢了。还有,做做样子就行,可别假戏真做,我小姑子有学问懂法,我们可不能往死里跳。”
张晓琴压低声音叮嘱王长兴,她所谓的生米煮成熟饭,不是真正的生米煮成熟饭,而是用流言蜚语迫使玲玲嫁给王长兴。
现在院里坐着那些人,就是她们计划中的一部分,这流言蜚语就得靠她们传播出去。
“知道了,放心,我有分寸,那我现在就进去。”
王长兴迫不及待想从张晓琴身边挤进去,这原本也是她们商量好的。等里边就绪,他就从后门溜进去,溜到玲玲的房间里去。
“等等,你还是从前门正大光明进去。”
“什么?前门?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可别忘了,这信上是蒋玲请你来的,你当然得正大光明进去,让院里的人都看到里进去。放心吧!家里没人,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王长兴退出了后门,绕了房子一圈,绕到前门来。
此刻,张晓琴已经回到院里,和婶子们若无其事的聊天。
见王长兴走进院门,她故意装作好奇的起身问:“王长兴,你怎么来了?我婆婆她们都不在。”
“我不找她们,我是来找玲玲的。”
张晓琴应声坐回了板凳上,“噢!”
王长兴径直朝屋里走去,由于没来过蒋家,他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玲玲的房间。进门就迫不及待的脱掉自己的衣服,钻进了被窝里。
院里,那些多事的妇人,开始向张晓琴问长问短。
一妇人问到:“晓琴,这人好像是村长的亲侄子吧?”
“是啊!”张晓琴若无其事的回到。
“听说村长三天两头上门来为他侄子说亲,你婆婆一直都没有松口,难道他是想亲自登门为自己说亲不成。”
“这个我怎么知道,都说姑嫂关系不好处,我可不敢操这份闲心。”
“这倒也是。”
张晓琴开玩笑似的说到:“刘婶,你这么好奇,要不你去听听墙根儿,看她们聊得什么,呵呵!”
“还是算了吧!各家自扫门前雪,那有闲心管人家屋顶的霜。”
……
几个人一直在院里谈笑着,直到张晓琴的婆婆公公和蒋福他们回来。
张晓琴见他们回来,故意拉大嗓门问,“回来呐!孩子没事吧!”
这是她和王长兴约定好的,只要她婆婆他们一回来,王长兴就把房里的东西打碎,声音越大越好,大到能把院里这些妇人都吸引过去。
“没事,医生说估计是被子盖厚了,捂着的。”
蒋福话音刚落,屋里就传来一声巨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这是什么声音?”她婆婆好奇的问,她忘记了蒋玲今天要回来,以为屋里没人,对这声音就更加的好奇。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玲玲回来了,刚刚王长兴来找她,两人都聊了好久了,还没出来。”张晓琴故意把王长兴来的事说给她婆婆听,想让她婆婆的反应勾起院里这些人的好奇心。
她婆婆一听,疯了似的朝屋里跑。
很自然的,看到她婆婆这么异常的反应,大家都紧跟其后跟了进去。
一推开门,王长兴正在穿裤子。玲玲光着身子躺在那里,意识有些迷迷糊糊,估计是被刚刚王长兴砸瓶子的声音给惊醒了,但由于药力的作用,她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众人看到这样的画面,都惊得目瞪口呆。
张晓琴她婆婆气得嘴唇发紫,顾不得王长兴还春光在外,冲进房里,把被子盖到玲玲身上。
“玲玲,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气死阿娘吗?”
张晓琴她婆婆压低声音责问自己的女儿,玲玲没有应她。看着迷迷糊糊的玲玲,她很快意识到,女儿是遭了王长兴的道。
她愤怒的顺手抄起桌上的鸡毛笤帚,冲过去对着王长兴一阵猛打,“你这个畜牲,你对玲玲做了什么?是不是你给她下药了?你这个挨千刀,打死你这个畜牲……”
“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是婶子你百般阻扰,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偷偷摸摸的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