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酒店空调,孙清娜体感舒爽,早把洗澡抛爪洼国,她含混不清道:“刷牙?今天算了,太累了……”
等左庸刷好自己的,要来劝她不要贪图一时的舒适时,孙清娜早就呼呼大睡了。孙清娜睡得昏天黑地,自然不知道左庸站在她床前细细看了好一会儿、躺在地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去了洗手间,再回来,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太阳照上屁1股,孙清娜在一片亮光中缓缓睁开眼。又花了三四秒,才对接上昨晚的剧情……偷偷瞥自己身上的衣服,凌乱的方式仅限于在床上翻滚过,远非激1情过。
啧,心中涌起的这种新感情,莫非叫“暗中失落”?
“左庸?”孙清娜叫。她在房内没有看到他。
“哎。”窗口有人回应。原来他在窗口眺望,恰好在她视线盲区。
“没事,就是我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了什么?”
“梦见……说了你别介意,梦见你哥哥和你嫂嫂离婚了。”
左庸轻慢的笑了:“有什么好介意的,他们的确正在闹离婚。”
“Sorrytohearthat。”这句话竟然没有言简意赅的对应汉语!逼得孙清娜不得不爆英文。
“你这发音,可不咋地啊。”
“生之过,师之惰。”嘿,栽赃陷害之类的小聪明,她另有师傅呢。孙庆南是也。
“敢诬陷我……”
“咯咯……哈哈……不要再挠……咯咯……求你饶了我吧。”孙清娜四处躲避张牙舞爪慢动作扑过来的左庸,一身痒痒肉的她连声求饶。求着求着,发现不对劲。
左庸的脸,离她不过20厘米。或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蜷着身体躲他,怎么就躲进了他的怀里……这也罢了,他伸到她胳肢窝里搔她痒痒,她扭来扭去,他的手竟然落到了她的小兔子上。
让孙清娜最最不解的,尚不是以上。
而是,她明明知道不妥,却慵懒发作,并不急于挣脱。
她只是敷衍了事地脸红一下略作娇羞,内心则无限狂野渴望新剧情。单久了的人好阔怕。
左庸轻轻扳过她的脸,缓缓寻找她的唇。他的吻,温柔极了。孙清娜阖着眼,全心全意地承接奇异的触感。
“ng……不……”
事情有些失控!
不是因为吻,而是因为那只令孙清娜情迷的骨节分明、经络流畅、肌肉肌理感强的手。那只手闯了祸,惹得小兔子忍不住双双起舞。
一种从未经历过的颤栗席卷全身,颤栗过后,力气像被抽空,她发现自己,真的可以柔若无骨……
“不……”孙清娜哭了。
当然,哭,只是她以为的。
只是上,那只是梨花带雨般的央求。
她恳请他停下来,偏用的是更令人意乱情迷的姿态。
“呼。”左庸粗1重地喘了一口气,一把扯过被子,包在了孙清娜胸前。
这样他跟她之间,就隔了一层酒店丝绵被。余兴还在掀波助澜,他忍不住将裹了棉被的孙清娜紧紧搂住。
隔着不算薄的酒店被子,她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手上的热度……力气,一点点回归,与之同归的,还有双方的理智。危情虽然看不到,但确凿已过。
“热!”孙清娜开强。语气正常。
“Yeah。Reallyhot。”左庸回。
“那还不快点松开我。”
“正是因为hot,才不想松开。”
孙清娜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hot,在英文里,不止表示“热”,还表示“性1感、热辣”。他在夸她!!
一直对自己身材没有自信的孙清娜,内心一阵雀跃。好想赶紧朋友圈里炫一圈!
孙清娜伸长脖子,吧唧,在左庸脸颊上吻一口:“谢谢你给我自信。”
“怎么,你缺自信吗?”
“我看上去不缺吗?”
左庸没有饶舌,而是亮晶晶地看着孙清娜,拿食指和中指夹了一下她的鼻子:“交给我了,我夸人很有一套的。”
孙清娜刚想笑,旋即嘟起嘴巴:“你还没有老实交代‘桃运夭夭’呢?”
左庸做投降状:“对待俘虏,也不能虐到不让吃饭啊。”
“你是谁的俘虏?”
“你的呀。”
“我的?”
“难道不是吗?我是你的情感俘虏。”
“敢问我是怎么俘获你的?”孙清娜挑着眉。她虽然没有实际恋爱经验,心中甚是向往,但,依旧对花言巧语还是天生没有好感。
“倾听我的故事,关心我的过去。多少人在意的只是我的现在和未来,你不一样,比起我能带给你什么,你更在意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左庸说得极认真。
孙清娜双眼不由睁圆一圈。
事情是那个事情,出发点却未必是左庸以为的出发点。哎呀,算了,美丽的误会,就留着吧。
按照左庸的计划,他们可以把早餐叫进来吃。窗帘拉开,室外的光倾泻进来,明亮又温暖。打开一点儿窗户,高空的风溜进来,惬意万分。
俩人点了一份火腿西式多、一份吐司香蕉卷,两杯橙汁,静定酒店餐桌推上来。
“我想听你哥哥、嫂嫂闹婚变,我更想听你的‘桃运夭夭’。”
“你真的有够执着!好吧,我恭敬不如从命。”
左庸在美三年级之约会年的故事,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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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调雨顺地进入三年级,左庸在美国的日子渐渐惬意起来,小有存款,有车有电视机有电话,还买了一台台式电脑和最新款的数码照相机。
这种生活对当时的留学生来说甚至可以小用奢侈来形容。那时候的留学生,多是凭成绩考出去的;那时候中国的富一代,还在苦苦寻找出路的崛起过程中。
某个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左庸露在被子外面的光脚上,随着时光推进,日光渐渐沿床角上行,照花了小半个床的被罩。
慵懒的左庸保持着舒适的睡姿,他早已醒来,只是懒得起床。
他翻转身,头枕枕头,手中把玩的是新买的数码相机,取景框里的景由墙上的电话转到桌上的电视,再转到心爱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