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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鸩坐在对面沙发,目光淡淡,落在云步谣的脸上,半晌未曾移开。

感受到他的注视,云步谣矫正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侧靠在沙发一头,才轻轻一撩自己浅青色的长发,对着箫鸩微微挑唇,一副妩媚之姿的道:“干嘛一直看我?我这么好看吗?”

其他人闻言,纷纷看向箫鸩,却发现他真的在看云步谣。

只是表情可不是看美女该有的表情,而是一贯面瘫式的面无表情。

而后,就听见箫鸩语气极轻的开口说了句:“你是不是休息不好?”

云步谣闻言一愣,当即吓的坐直身子,连忙拿过包里的小镜子仔细照了照。

见妆没花才长长的输了口气:“吓我一跳,我以为我妆花了!”

话落,便看着箫鸩说到:“这你都能看出来?”

她眼周的憔悴都用化妆品遮住了,刚刚照镜子也根本看不出来瑕疵和疲态,和以往一样完美。

白昼闻言,不禁轻笑一声:“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说我割过阑尾,我当时还以为他的能力是透视,不然怎么会知道我割过阑尾?”

一块肚子里多余的肠子被切掉了,一没落下残疾,二伤口在衣服里遮着,不是透视,他怎么看出来的?

可箫鸩就是看出来了。

云步谣微微惊讶:“这么邪乎?”

说着,不禁看向毫无表情的箫鸩问到:“你怎么看出来我失眠的?”

箫鸩抬手指了指眼睛:“眼白。”

“诶?你这个人……”白昼一听就不愿意了,当即看向箫鸩问到:“我当初问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割过阑尾你死活不开口,云步谣一问你你就说了。”

箫鸩闻言,用一副极为嫌弃的眼神看向白昼:“你真想知道?”

白昼眼睛一亮:“你肯说?快教教我,怎么看的。”

箫鸩:“当时我在罗马,你去找我的时候订了圣地亚酒店1808号房,我到酒店时房间留了门,你人在浴室里洗澡,淋浴间的窗户正对着套房主厅,而你……没拉浴帘。”

白昼:“……”

赤阳:“……”

司月:“……”

云步谣:“……”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歇一会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步谣第一个反应过来,当即笑到整个人在沙发上打滚。

白昼回过神,看着箫鸩一副被人非礼了一样的表情,委屈道:“你……你偷看我洗澡!”

箫鸩:“……”

眉头轻蹙,纠正道:“是你自己没拉浴帘,而且我只看了一眼,就回避去了次厅。”

云步谣笑着补刀:“一眼就够了哈哈哈哈,一眼就能看到全身了哈哈哈……”

这事情单独拿出来说或许没有那么好笑,好笑的地方就在于白昼还一直傻傻的单纯以为箫鸩是靠着什么身体特征看出了他割过阑尾,却没想自己早就在对方面前洁白出镜了。

哎呦喂,这到底是谁家的傻白甜。

赤阳别过头去佯装没笑,可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了他。

就连司月的嘴角都一抽一抽的在抽搐,显然在极力隐忍。

“不要笑了,有那么好笑吗?”

白昼佯装生气的冷了脸色,自己的心里却觉得异常羞愤。

都是男人,被看了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可白昼觉得丢脸的是,自己干了一件这么蠢的事,结果被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还是被他自己逼着说出来的。

简直是自己被自己给蠢哭了。

云步谣笑了好半晌,最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之后才捂着肚子点了点头:“好,我不笑了,不笑了,我也笑不动了。”

白昼狠狠瞪了一眼箫鸩,最后赌气的别过头去。

而箫鸩却是对着云步谣开口说到:“你失眠很严重,得改善一下。”

云步谣在沙发上坐起身,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才不以为意的说到:“老毛病了,可能是在剧组作息不规律闹得。”

“而且我也不是没试过其他办法,也吃过助眠的药,有时候白天困了强忍着不睡,结果到了晚上就异常的精神。”

说着,云步谣不由勾唇笑了笑:“当明星的,哪有资格多休息,不过多谢你关心。”

“你不是会言灵术吗?把自己催眠了不就得了。”司月寒突然轻声开口。

“哧……”云步谣一听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让我拿着镜子自己催眠自己吗?你别说,我真的试过,但是不行,言灵术只对别人有效。”

“而且失眠和催眠完全是两回事,即便进入了催眠状态,也不是睡眠状态,其实还是没睡。”

“你现在一天能睡几个小时?”箫鸩看着云步谣问到。

云步谣想了想,撇嘴道:“三个小时?好的时候四五个小时也有,但比较少。最糟糕的时候可能一夜也未必睡得着。”

“不过有心法加身,我好像不睡觉也不太会感觉到困。”

云步谣话音刚落,就看见箫鸩突然站起身,回了二楼套房的房间。

众人目光狐疑的随着他的背影看了过去,不多时便又看到箫鸩折返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牛皮材质的卷包。

大家心下了然,箫鸩是要给云步谣治治这毛病。

“你要扎我啊?”云步谣笑着道:“这能治好吗?我听大夫说,失眠很难治的。”

箫鸩将牛皮卷包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摊开,里面是上百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比寻常针灸用的针似是还要细上一些。

“你先躺下吧。”箫鸩面无表情的开口。

语气虽淡,但他此时的举动分明就是在关心同伴。

云步谣挑了挑眉,倒也听话,乖乖的躺在了沙发上。

“把眼睛闭上,什么都不要想。”箫鸩说着,已是走到沙发的一侧,赤阳见状连忙给他拿来一把椅子。

云步谣缓缓闭上眼睛,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过来,因为大家都没有亲眼见过箫鸩为人治病,所以心下都有些好奇。

箫鸩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和思考,直接从卷包之内拿起两根针,动作果断且熟练的扎在了云步谣的穴位上。

“倒是第一次见你主动给别人治病。”白昼看着新鲜,不禁开口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