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晚听见之后苦笑道:“王姐,我们家这事就乱遭了,不怕你笑话,我们父母都重男轻女,我从小就被送人了,我妹妹虽然在家,过得也不好,这手是她二姐用油泼的,家里一个男孩跟祖宗一样,这要不是我有点本事,我这妹妹手都没了。”
她也不怕这个时候把大概的情况跟王兰凤说说,要不等自己走了,贾丽香听见这些怕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有些事就得面对,直接面对,比憋在心里好,趁着自己在这,有什么就都说了,等自己走了,他们也好交流。
王兰凤没想到这事情这样,有点尴尬了:“对不起,我这也是嘴欠,不该乱问的。”
林晓晚笑着道:“谁家没点糟心事,王姐不用在意,啥都知道了,说话也就没什么忌讳了,我们回去了,也好放心把丽香交给你。”
王兰凤看着林晓晚佩服的道:“你这女子确实不一般,还好你妹妹有你,你就放心吧,我家也有女儿,我会照顾好小香的。”
林晓晚笑着点点头:“嗯,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亲人未必真的亲,你看来帮我的都是朋友,我妹妹这段时间就得多麻烦你了。”
王兰凤也笑了:“你年纪轻轻的,可是说话办事一点不像这么年轻的人。”
“经历的多了,不得不成熟。”林晓晚的语气里也是带着无奈。
这时候一个女医生进来了:“这是贾丽香的病房么?”
林晓晚赶紧站起来:“是的,医生有什么事?”
那个女医生笑着过来:“你是林晓晚吧?我是刘方楠的同学,我早上有个病人突然加重,过来晚了点,你妹妹怎么样了?”
林晓晚也知道是谁了:“你是王医生吧,谢谢你的关心,我妹妹好多了,你刚上完夜班吧,真的麻烦了。”
王医生笑着道:“我这习惯了夜班了。”说完到了贾丽香面前:“小妹妹,你觉得怎么样了?”
贾丽香看见医生有点紧张:“我挺好的,不疼了。”
王医生看了看贾丽香的手:“这孩子挺坚强的,以后你们有事就去内科找我,我不在的话,我科室的刘医生是我男朋友,找他也行。”
林晓晚赶紧应下:“谢谢你王医生。”
“好了,我看着小妹妹的状态不错,那就我就放心了,我也得回家了,有事随时联系我。”王医生道。
林晓晚送着王医生出去了,到了门口,王医生说什么也不让林晓晚在送了,让她回去照顾贾丽香,林晓晚跟她道了别,回了病房里。
王兰凤看着林晓晚敬佩的道:“你们两口子真厉害,人家住院找个能说得上话的医生都难,你们这左一个医生右一个医生的来看,真有本事。”
林晓晚其实自己也没想到陆战北有李明那样的朋友,自己之前一直想着的就是找刘方楠呢,她笑着道:“可能正好这方面的朋友多点。”
这时候,陆战北回来了了,手里拎着水果,奶粉饼干什么的,因为贾丽香这个病也不需要注意饮食,所以什么都能吃。
林晓晚帮着陆战北把东西放在床头的桌上,然后拿了奶粉到了一些,又放了一些饼干,用热水泡了,对着贾丽香道:“要先吃点主食之后再吃水果零食,记住了么?”
贾丽香点点头,她从来没有这样被关爱过,心里特别的激动:“嗯,谢谢三姐,我记住了。”
陆战北给林晓晚买了两瓶健力宝,帮她打开了:“你也喝点水。”
林晓晚喝了一口,然后问陆战北:“马主任还没说要住多久院呢,一会咱们去问问。”
陆战北道:“你就在这陪着丽香吧,这些一会我去。”
林晓晚点点头:“行,那我啥也不管了,我就陪着丽香了。”
贾丽香一直心里有愧疚:“三姐,姐夫,真的对不起,我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你们回去,到时候爸妈还得去找你们,还是让你们不清净。”
林晓晚笑着道:“你有没有受伤,他们都得去找我,你放心,对付他们我还是有办法的。”
陆战北也道:“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养伤是大事。”
看着泡的牛奶饼干凉了,王兰凤很有眼力见的过去喂贾丽香。
林晓晚和陆战北也就出来在病房门口站一会,这个楼层都是烧伤烫伤的,看着让人也是揪心。
所以陆战北带着林晓晚走到了中间大厅边上的窗户位置,看着窗外心情能好一点。
两人这样看着窗外,陆战北道:“你好奇我和李明的关系吧?”
这个还真是,毕竟好久不联系了,为什么李明对陆战北还这么热情?“确实,方便说么?”
陆战北看着林晓晚:“跟你还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和李明是初中同学,我们上学时候都是性子比较冷的,都没什么朋友,开始也都不了解,所以我们两初一都没说过话,初二时候,有次放学,我看见他被几个男生围着欺负,骂他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还要扒光他的衣服,我见不得那么多人欺负他,并且我觉得不管父母有什么错,他没有,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所以我帮他把那些人打跑了。”
林晓晚转头看着陆战北:“其实你这人一点都不冷真的,只是了解你的人自然就懂了。”
陆战北看着林晓晚也笑了:“这话,李明也说过。”
林晓晚又继续问:“之后呢?你们就成朋友了么?”
陆战北笑着摇摇头:“那天我们坐在公园的湖边说了很多话,他的父亲是医生,病人死在了手术台上,根本不是医疗事故,只是没有救活,送来的太晚了,但是家属一直闹,后来把他父亲的工作闹没了,他们家从此就一直背着这个骂名,他父亲好好的医生,却沦落到了给人家工地当小工,他说他以前最大的梦想就是当医生,当以他父亲那样的医生,可是那时候他不想了。”
林晓晚更好奇了,她对着陆战北继续问:“那他怎么又当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