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
小九质问了一句后，看到宇文雯的脸色愈加冷峻，终究是不再同她对视，只是转过头的瞬间，嘴痒又忍不住嘀咕着：“不让我们对练，那你自己也别去找才公平吧……”
来回不过两息，宇文雯已经恢复如常。
想到小九本来就是个武痴，眼里只看得见同武相关的，其它的是半点分不出心思来，宇文雯才觉得心里好接受一些。
是啊。
在这武道馆里，还有谁能像自己想得那么长远呢？
果然，双商高的天才总是寂寞的。
“放心吧，在程姐姐还没有自保能力前，在馆主回来前，我都不会找她对练的！”
宇文雯想了想，又补充道：“其他人也不会！”
小九才不管宇文雯心里是怎么想的。
总之，既然不是只有他一人不能接触到，那就得了，而且今天他对练的也够多，足够他再折腾好一阵了。
这样想着，小九又觉得剩下的时间不太够。
那哪还能继续在这跟宇文雯扯呢？
转身，他就找个角落的地儿开始练习起来。
宇文雯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才向场中张望着，想看看程锦在哪。
……
程锦一接过平板，都顾不得小九，赶紧脚底抹油，逃了。
在馆中的右边，那里靠墙有一长排的固定柜子，既是当储物空间，又是当椅子用。
因为高度合适，程锦这会正拿它当桌子。
将平板摆放好后，她先是坐在地上看了一遍。
看完后，她发现这是一个类似体操一样的视频，确实没什么难度，难怪说是最基础的招式。
过一遍，程锦在播放第二遍的时候，便开始跟了起来。
好像，也挺简单的。
程锦这年头才刚刚落下，耳边便传来宇文雯的声音，“你这样是不对的。”
宇文雯并没有像刚刚那样控制自己的音量，所以她这话一说完，程锦便感受到身上落下了几道目光，甚至于她还能听到其他人说的话，类似于：
“啊她的基础也太差了吧？”
“这个都做不好啊太丢人了吧？”
事实上，这些话都是在那一瞬间程锦幻听到的，真正的现实是，是这群少年少女们看过一眼后便转身继续着自己的训练。
程锦并无暇顾及其它，只是闻言后便起身向宇文雯问到，哪里不对？
如若是一开始便来这一出，程锦或许还会觉得丢人，但经过一上午，在这间看起来很大又很小的武道馆里，程锦已经开始习惯这里‘以武为尊，强者至上’的氛围。
再确切地说，程锦是从校门出来后，经过求职的洗礼，再经过这几个任务世界的磨练，她对这世界的认知已然有了改变。
宇文雯并不拿乔。
她将平板拿过来，从第一个动作说起，一个一个地同程锦讲解。
原来，程锦的动作都不标准。
这套‘体操’一共有八小节，每一小节的每一个动作的摆幅和角度都要同视频一模一样才行。
程锦从第一个动作重新做起，立刻就感受到了不一样。
首当其冲的就是，她的筋都被拉得紧绷绷的，而且只是维持一个动作，就让她全身不受控制地抖动……
宇文雯亲自看程锦做，是手把手地矫正动作，就连每个摆手踢腿的角度，不仅亲身示范一次，还拿着尺子量给程锦看……
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一个下午，至少是四个小时的时间。
程锦连第一小节的动作都还没学完……默默地，她将‘很容易’那句话给收了回来。
秦振拍手告知他们解散。
场上二十个人一下子就散去了一大半。
程锦手抖脚抖地坐在地上，宇文雯将平板递给她，“这个你可以拿回去看。”
“可以的吗？”
“当然。”反正馆里现在没人需要练这个的。
宇文雯觉得，后一句如果说出来的话，可能会伤人，所以她就体贴地给省了。
程锦手指反复抓了抓，才觉得恢复了点力气，这才将平板接了过来。
“谢谢你，小老大。”
“嘿嘿，不客气的，程姐姐。”
这是她们两人下午俩人定下的称呼。
虽然宇文雯这样说，但程锦还是很不好意思，毕竟是占用了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宇文雯或许也看出来，她突然地就俯身凑近程锦的脸。
程锦被她吓了一跳。
宇文雯很快又蹲在她旁边。
程锦便也坐直起来。
“程姐姐真的不用放在心上，等将来，程姐姐肯定能还回来的。”
“嗯？”
这话，听得程锦好生奇怪。
‘还’？？
宇文雯露出笑容来，“就是以后程姐姐也会有机会帮到我的，那不就是还了吗？”
这便是人情往来了。
也是程锦最不想有的东西。
只是眼下却是没法了，只能说，赶快成长吧……
重新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武道馆便只剩下自己……和秦振了。
因为入馆得突然，好些东西，程锦还没来得及问，这会秦振还在，便想问个清楚。
巧的是，秦振也是在等她。
不及程锦发问，秦振便直接说道，“馆里一三五开门，但没有硬性要求一定要来，所以来不来都随你；进馆当天的饮食费用，每半年结算一次，每顿费用在20-30区间；入馆费等馆长回来同你谈；其他你有疑问的也是等馆长回来同你谈；至于馆长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不知道，随缘。”
程锦：“……”
抱着英语书籍，程锦重新走回到教育路，又穿过404号的小路回到远古路，重新搭上公交准备回宜居公寓。
在馆里还没什么感觉，这一出来，程锦只觉得浑身酸痛。
哪怕后面转公交后，在车上坐了一路回来，这症状也没有好转，反而是更加痛了。
正让她想起宇文雯在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建议你，跑步回家比较好。”
或许，慢跑回来，确实会让肌肉舒服一些，但是特么，武道馆离宜居公寓也太远了吧。
程锦不由想到，要是往后都是这样，那可得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