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
莯妍两步走到孔可欣身边,一手锁住孔可欣的喉咙,蹲下身低下头哑声道:“我是真的没打算对你动手的,因为对于你这种人来说,让你为之依仗的大厦彻底崩碎,就是我对你最好的清账手段。”
“你休想··骗我!”
“稍候。”莯妍单手摸出手机,把在郁行修几人上楼之前她录得小视频放给孔可欣看,一边播放一边解说:“我还特别贴心地帮你录下了屋子里的环境,毕竟之后的画面过于血腥暴力,那间装修的很新中式风的房间,怕是很难保存完好了,对了,我还非常贴心的在动手时远离了你家客厅里铺的那块波斯长毛地毯,确保一滴血都没有污染到那块地毯哦~这两个大块头你还有印象吧,是雇佣兵吧!所以说长那么大的块头有什么用,还不是一鞭子就能撂倒的货!呦,咱们今晚的重量级主角出场了,来见见吧,你的依仗孔庆彰先生,孔先生的胳膊也太脆了,我就轻轻一卸,没想到不止关节被卸掉了,骨头还被我捏裂了,真是···我好久都没有失过手了,你说是不是因为孔先生缺德事做的实在是太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觉得我下手太轻的缘故啊。”
“啊!啊啊···”
“觉得疼么?”莯妍冷着脸站起身,收回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孔可欣:“在你那位父亲大人叫你给我哥注射甲基苯丙胺的时候,没有想到有一天疼痛会千倍百倍的落到你们自己身上么?”
莯妍闭着眼,默默平复着心中的火气,再次睁开眼,眼中只剩平淡无波,手中运转起灵气:“今晚我要是不回去,我哥要担心的,孔小姐,咱们是时候该了断了。”
等莯妍推开门,就看见狼毒拎着保温饭盒倚在门口。
“呦,这么快就结束了。”狼毒把袋子一递:“炸鸡排没有,但许师傅做了冷吃牛肉、冷吃兔,这俩菜的味道可是顶级的,我废了好大力气才从四组那帮坑货嘴下抢来的,还叫刘师傅给你煎了两块牛排,拌了个红油鹿肉,青炒了个木耳,汤是老鸭汤,我给你盛了两盒汤,那个···我都是按照老大发来的菜单拿的,老大说晚上吃油炸的不好···”
狼毒有些心虚,毕竟妹子、不是,夏姐说要吃油炸的,可他拎的这些一样油炸的都没拿,最后实在过不去才把给自己留的夜宵冷吃牛肉、冷吃兔给偷偷添上了。
“挺好,谢了。”
“客气。”
“那个,晚上还有要出营的么?我搭个顺风车回市里,要是没有的话,借我辆车呗。”
“你去哪啊!”
“我去临海公寓,你们任务重要,市里给我放下就行。”
“巧了,我和蓖麻正要去蓝天海社跟老大会和呢!路过临海公寓,一起走吧!”
凌晨一点四十三。
莯妍打开了密码门,屋里亮堂堂的,三个男人正窝在沙发上端着碗喝着什么。
莯妍一嗅,就闻出是她走之前煲上的汤的味道,炖汤添的料酒可不是普通的料酒,而是她背包里的花果山特产猴儿酒。
“夏夏,你回来了!”夏远嘉一瞧见莯妍一双耷拉着的眼睛立马亮的跟一千瓦的灯泡似的,碗都没放就奔到了莯妍身边,却被鼻尖淡淡的血腥味惊得心慌:“夏夏,你受伤了?!言希,给刘医生打电话!”
舒言希听见了一个纵身就跳过了茶几,满脸急色地窜到了莯妍身边:“夏夏你伤哪了?不是,闻希赶紧的,打电话!”
“我这就打!”
“郁行修不是说夏夏没事儿的么!都出血了还踏马的叫没事儿!”
“哥!”莯妍张了半天嘴硬是没插上话,无奈高声喊了一声才无奈道:“我没事儿,血不是我的。”
“真的?”
“真的,都不是我的血。”
“那就好。”
莯妍看着说是这么说一双眼睛却还是寸步不离地粘在她的身上似乎想要从中找出她是否真的没受伤的样子,无奈的很,扶着人就往屋里走:“哥,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啊!你不知道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的么!一点都不乖。”
夏远桓被自家妹妹‘不乖’的评价羞的耳根通红,但还是保持住了脑中正常的思路:“夏夏,你还说我,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你怎么能亲自去抓孔庆彰呢!他可是个大毒贩子,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么!更何况你居然还打了前锋,还不听指挥!尤其是你审讯孔可欣和孔庆彰的事儿,你知道你差点陷入多大的麻烦么!”
“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是,郁行修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玩告家长这一套!”
“还不是你这丫头太不省心了!”舒言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本来他因为中午对自家妹妹起了疑心还有那些个警惕敌意的态度就心生忐忑,生怕妹妹因为这不喜欢他这个哥哥了,他在妹妹回来之前早就下定决心哪怕他在听到老大说夏夏这丫头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时不住地胆战心惊,也要管住嘴,他不能再惹妹妹不高兴了,可是想着晚饭时,他从老大那听到的夏夏自荐做前锋只身闯入毒贩大本营时他软了腿的心慌心悸,他就后怕!
还有后来狼毒跟他说的各种夏夏的审讯风采,更让人忍不住心慌。
哪怕后来老大发来了被夏夏审讯后的‘后遗症’,让他松了半口气,但这种气氛下,没见着妹妹平安归来,他们哪个能睡得着啊!
莯妍低下了头。
夏远桓心一下就软了,想着中午时迷茫醒来那只软软的小手给他的力量,想着如今自己轻松而自控的身体,想着夏夏做的这些都是在为他报仇,他就眼眶泛红,心一揪一揪的疼,一把把妹妹搂进怀里:“夏夏,都是哥不好。”
“不是,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就用这种方法,根本就不用跟孔可欣周旋这么长时间,哥也就不会因为我和孔可欣有来往而应了孔可欣的邀约,也就不会···遭后面得罪,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怕,我自私,都是我的错···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