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菊见江心沉默不说话,还以为对方心虚理亏了,不由得有些得意:“没话说了吧?当初妈把你们一家赶出去是正确的,不然今天你们不仅丢的是自己的脸,还要把我们江家女儿的脸给丢光了!”
“谁说我没话说?”江心眼睛微眯,目光犹如淬着寒冰利刃般看向黄秋菊。
黄秋菊前一秒还在得意洋洋,后一秒对上了江心凌厉冰冷的视线,只觉得背脊一凉,脸上的笑也生生僵住了。
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看起人来怎么这么瘆人?
趁着对方愣住的功夫,江心抬高了声音,继续说道:“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却被你出口污蔑说我卖身求钱,难道我不该堵住你的嘴?”
“我还是看在你是我的伯娘的份上,才这么做。要换做别人,你大喇喇地找上门去诋毁别人家的女儿,怕是连连两条腿都保不住了!”
江心的语气冰冷,出口的话掷地有声,让围观听到的人不由得生出了和她一般同仇敌忾的情绪。
“我污蔑你?”黄秋菊气得喘着粗气,指着江心的方向骂出了声。
“这件事在村子里早就传遍了,你还敢在这里装模作样!谁不知道你家本来穷得连锅都揭不开了,要不是你每天早出晚归地在镇子上赚卖身钱,你家怎么可能买得起缝纫机和自行车?”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内里是个什么破烂货,我们都清清楚楚!”
“早出晚归赚卖身钱?就因为我每天都去镇子上,你就能污蔑我是去赚卖身钱?村子里每天早出晚归去镇子上赚钱的人不少吧?我记得伯娘也是一个……”
江心嘴角微勾,眼神里带着些许嘲意:“难不成,你每天去镇子上,做得是那窑窝里的生意,所以以为别人也都跟你一样?”
“你!你敢这样说我!”黄秋菊一向把自己当成体面人,哪里听得了这个,当下气得有些理智不清,抬脚朝着江心冲了过来。
“我打死你个没大没小满口脏污的小畜生!竟然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人就是这样,说别人的时候多么难听都觉得没事,但是一放到自己身上来就不一样了。
江心拉着陈秋榆往旁边一闪,嘴里不停:“伯娘,你这是被我戳穿了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不成?”
黄秋菊气得整张脸都青了,恨不得撕烂江心的嘴,而江心则一边拉着陈秋榆躲避一边高声继续刺激黄秋菊。
场面一时变得混乱起来,围观的人群也被两人的追逐给打乱。
祠堂里的江来寿见到黄秋菊不顾形象地追着一个小辈动手,眉毛深深皱了起来,手中的拐杖用力敲了敲地:“都给我停下!”
可是黄秋菊此时已经气红了脸,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依旧气势汹汹地想要教训江心。
还是谢小兰看着江来寿似乎有些生气,赶紧上前一把抓住黄秋菊,在她背上大力拍了一下:“海盛家的,你没听见小叔叫你停下?当着这么多人在祠堂里闹事,你想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