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这记性,也不好了。”
顾笙扯了扯唇角,“不着急,你慢慢找。”
“诶……找到了。”李叔从一大叠报纸中扯出了一张报纸。
顾笙闻言,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接过来看,忽而意识到自己看不见了,收回了手,眼睛黯淡无光,“麻烦李叔给我念了。”
李叔似是明白她此刻的想法,忙说道,“不麻烦。我年轻时啊,就想做一名电台主播。没想到老了,倒是圆梦了。”
李叔带着眼镜,认真地开始念着。
顾笙竖起耳朵,听得很是认真。
当李叔念完最后一个字时,顾笙还沉浸在这个故事里,久久不能回神。
就在她昏迷的那一天里,皇室了发生了一场史无前例,早蓄谋已久的内战。
离不开一个权字。
庶出的公主联合她的夫家,设计想要从女王的手里争夺财政大权。
而女王也早已有了防备。
这场内战,谈不上输赢,双方也大伤元气。
最后的结局是以庶出的公主被皇室除名,国籍被去,永不能入境南国。
而这报道一出,占据了南国的头条,传遍了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公主那边……
自从那一次后,她就没再联系过无忧了。
直到另一端的沙发塌陷下去,顾笙才有些回过神来,男人的手臂似是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胳膊,在她原本就不平静的内心荡起了一波惊涛骇浪。
“公主她……”顾笙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不知道。”男人依旧是那三个字,慵懒的,漫不经心。
“……”
顾笙被噎了下,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席南城盯着她,被她弄得沉闷的胸口总算找到了一个小口。
顾笙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清楚他此刻的想法。
客厅里又陷入了沉寂。
许久,还是顾笙打破了这份沉默,“子言的情况……怎么样了?”
萧子言的情况,她现在只能从他这里打听了。
“不清楚。”席南城冷冷地开口道,瞪向她。
她的心到底有多大?!在她心里,装了多少人?!
“……”
意料之中的答案。
顾笙厚着脸皮轻声道,“那你把纪文轩的手机号码给我。”
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席南城冷哼了一声,薄唇微掀,声音低沉,“没电。”
“……”
那就去充电啊!
顾笙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算是明白了,这男人是在用他自己的那一套方式在跟她怄气,有着傲娇和冷暴力。
顾笙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忽而反应过来,这是在客厅。
双手在半空中摸索了下,试图站起来,声音清淡,“回房间,我们谈谈。”
席南城冷静自持的脸上一僵,盯着她,没有动静,声音有着僵硬和别扭,嗓音磁性,“要回你回!”
谈谈?!那是谈谈吗?!
又要和他提分手吗?!窗缝都没有!
“……”顾笙随意他的反应,也是一愣。
此时的他像足了跟家长闹脾气的小孩了。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我不想我们到最后,撕破脸,连曾经的点好,都被毁得一干二净。”顾笙试图跟他沟通。
席南城一张脸彻底冷了下来,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你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去跟那个奸夫在一起!?”
顾笙皱眉,对于他的这个称呼,似乎有些不满。
周眠不是他口中的奸夫,他是她未来的表姐夫。
但这句话,她却没有说出口。
顾笙重新坐回沙发上,‘面对’着他,一字一字地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与Ayn没关系,与周眠更没有关系!
“我们的事?”席南城冷嗤了一声,声音又低了一度,“好,我们就来谈谈,我们的事!”
而听到客厅里传来了动静,李叔默不作声地退回到房间里,把空间留给他们小两口。
席南城忽而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往房间里走去。
顾笙被扔在了床上,身体直接被柔软的床反弹了下,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一具温热的身体便欺压而上。
顾笙柳眉微蹙,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推,声音有些激动,“你在干什么?”
席南城薄唇紧贴在她的耳垂上,似若似无地撕磨着,有些暧昧,声音毫无温度可言,“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你说,我能干什么?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致命的性感。
顾笙心下一抖,挣扎得更加厉害了些,整个人都有些不正常地颤抖,有些异样,声线都带着些颤抖,“不要!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此刻的脑子里,不断地播放着那一幕,那令她无法释怀的一幕……
席南城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她的抗拒,他的恐惧,深深地刺痛着男人的眼。
就好像……他是一个强奸犯。
放在她肩膀上的双手无意识地收拢着,仿佛是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了一般。
“唔——痛——”顾笙感觉到骨头断裂的痛觉,痛呼出声,眉头拧得紧紧的。
席南城被阴霾覆盖着的双眸恢复了一丝清明,双手松了松。
男人似是的黑眸里,暴怒着带着隐忍,阴霾里稍透着血腥。
痛?!她也会痛吗?!
这些痛,都不及她给他的万分之一!
男人忽而从她身上翻坐而起,眼底有着疲倦,声音暗哑,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顾笙,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不需要就扔了,想起来就捡回来的垃圾?”
五年前,她说不要就不要他了。
五年后,她回来了,又一次走进了他的世界,而这一次,她还是不要他……
他在她这里,深刻地体会到挫败这两个字。
这女人,天生就是来克他的吗?!
“没有。”顾笙想也没想就应道,声音有些激动。
他怎么会是垃圾,他是她的命啊!
席南城就像是她身体里的一根肋骨,靠近心脏,关乎身家性命,碰不得,移不了。
“你在意五年前的事,你很在意。”顾笙从床上撑坐起来,声音无比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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