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并没有像前几日那样摇晃着。
这一夜,风平浪静……
嗯……如果除去顾笙踢了N次被子的话。
顾笙由于有心事,起了大早,想要起身,不料身上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又重又沉,颇为无奈地想要搬开他的手脚。
席南城剑眉微蹙,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朝着墙上的时间望去,而后用了点力道压制住她,声音带着属于晨间特有的磁性,“还早,再睡会儿。”
顾笙被迫地躺回床上,可是却也睡不着,只能干望着天花板发呆,双目失焦。
脑子的思绪像走马观花般,抓不住,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愣。
男人再次放开她,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两人窝在沙发里,顾笙躺在他的腿上划拉着手机,而席南城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手拿着一本书,在翻阅着,一手时不时地拨弄着她的头发,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显得温馨而又安逸。
忽而,席南城的手机铃声大作。
男人应了一声,而后挂断了通话。
席南城瞥了她一眼,声音清冽,“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顾笙立马举起了拳头,作发誓状,“我会乖乖在家,等你回来的,我保证。”似是怕男人不放心,还自己附加了条件,“如果我偷溜出去了,我自罚一万字检讨。”
席南城看了一眼她有些干涩的唇,端起了桌面上的水杯,微抿了抿,试了下温度,而后递给她,嗓音低沉,“无聊你可以出去走走。”
顾笙微仰头,喝了一大杯水后,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这么好说话?
“但如果你敢不接电话……”席南城停顿了下,促狭的双眸眯成了危险的弧度,警告性的意味十足。
顾笙在这件事上已经吃过亏了,连忙摇头如拨浪鼓。
席南城大手一伸,稳住了她就快要扭断的脖子低呵了一声,“好好说话!”
“不会不接电话的,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顾笙连声保证道。
席南城明显是对她的话持有怀疑,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顾笙把手机掏了出来,念念有词,“信号满格,电量百分之九十……”
为了表示自己的满分诚意,完全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
席南城盯着她的粉唇,一张一合,忽而大手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往他的方向带,薄唇狠狠地吻住了那张粉唇,辗转反侧,悱恻缠绵。
毫无防备的顾笙被吻得晕头转向,不分东西,席南城把她困在了怀里,就像是被困入笼中的猎物,逃无可逃。任由男人疯狂地侵占掠夺着。男人不仅是放肆地蹂躏着她的嘴唇,还极其霸道地夺走她的呼吸,寸步不让,仿佛要将她唇上的清香都汲取干净才肯罢休。
顾笙反应过来后,顺从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开始回应着这场吻。
直到她的大脑开始缺氧,男人这才放过了她。
顾笙忽然相信网上那些说接吻可以消化卡路里的事了,她现在累得好比跑了一千米,直喘粗气。
席南城拇指邪气地划过唇,黑眸紧紧地盯着她,意犹未尽地啄了啄她的唇。
“偷吃了蜂蜜?”席南城忽而开口道。
否则为什么会这么甜。甜到让他想吻到天荒地老。
“诶……没吃蜂蜜啊。”顾笙不解地摇了摇头,诚实地道。
席南城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低沉,“傻子。”
“……”喂,妖妖灵吗?这里有人人身攻击。
顾笙看着男人在系着领带,脑子闪过什么,站起身,轻声道,“要不,我试试?”
她看电视上,那些女人都会给男人系领带,说什么,要拴住男人,就从领带开始。
席南城似是很意外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顾笙站在他面前,由于高度差距,不得不踮起脚尖,男人则惯性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想学做贤妻良母?”席南城双手似有似无地揉捏着她的腰,挑逗意味十足。
顾笙的手微微一僵,垂眸,眼底掠过一抹暗淡。
他们都很有默契般,不谈及这个问题,不谈将来,不问过去。横隔在他们中间的阻碍,不会比五年前少……
顾笙也有想过,就这么过一辈子,该有多好,她不奢求能够嫁给他,他不娶,她不嫁,陪着他……
她现在就是觉得,现在的这些日子,都是她偷来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老天爷就要收回。
他们同床共眠,曾有多少个夜晚,她从噩梦中惊醒,总是习惯性地确定他的存在。
她很怕,怕那只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他走了。
没有得到回应,席南城放在腰间的手微微一紧,顾笙一吃痛,小手就猛地一个拉扯。
“咳——咳咳——”席南城被领带勒得喘不过气。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顾笙见状,连忙松开了手,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傻站在那里。
席南城手伸到领带口那里,一扯,憋红的一张俊脸,才逐渐好了些。
但脖子上那红印子,一时半会儿怕是消不了。
看得她心一阵阵发虚。
席南城阴沉着一张脸,那眼神,恨不得生吞了她,声音从齿缝间挤出来,“你对我很有意见?”
她这是想杀了他?!
顾笙急红了一双眼,解释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脑子一抽,“我让你勒回来好不好?”
说完,还把脑袋伸过来,想要拿过他手里的领带套在脖子上。
席南城手微微一个闪躲,曲指在她的脑袋上轻弹了下,故作恶声恶气地道,“今晚回来收拾你!”
这样晚上他就可以借此发挥,尽情折腾她。
席南城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而此刻内心充满内疚的顾笙,更是送上门,一副求收拾的模样。
男人看得口干舌燥,欲火四窜,最后迈出大门的脚步似是都带着一抹急躁。
顾笙目送男人离去,便上了楼,开始苦练系领带。
可苦了她这个手残党,头发doing不知道挠掉了多少……一筹莫展啊。
直到铃声打断了她的动作,揉了揉最近频繁酸痛的右手,低眸看了眼放置在一旁的手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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