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鱼小姐的初恋日记 > 第263章 正在热恋中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喻橙站在门口深吸口气,打算迎难而上。

周暮昀也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握着她手的力度紧了紧,低声说:“别紧张,我们一起面对。”

这时候的安慰根本不起作用,喻橙白了他一眼,从牙缝里艰难挤出来几个字:“你对我太狠了!”

她只想过个舒心的国庆假期,他的安排却让她全程紧张得要吐了。

过年面对七大姑八大姨的轮番轰炸已经让她头痛欲裂,眼下这场面,比应对七大姑八大姨还难。

周暮昀无言以对。

“诶,你们怎么都不进去啊!”跟在后面的霍蓉蓉好奇道。

客厅里,周暮昀的大舅舅正在陪霍老爷子下棋,其他几位舅舅跟周致鸿聊天。女士们则占据沙发另一端,也在笑着聊天。她们哄得霍老太太眉开眼笑,不住拍手称好。

霍蓉蓉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他们,众人目光齐齐看过来。

原本热闹的客厅顿时鸦雀无声。

喻橙浑身一凛,下意识挺直脊背,如同被教官训示的新兵。

正如她所说,多来几次这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场面,她的心理素质都要被锻炼出来了。此刻,她居然还能第一时间保持微笑,也是佩服自己。

跟她比起来,周暮昀就太轻松了。

这里是他外祖家,每年都会过来拜访几次,舅舅们性格宽厚,对他疼爱有加,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反倒是他,态度冷淡得仿佛对面坐着一堆生意上的合作商。

周暮昀一如既往的端着一张冷漠脸,牵着喻橙到客厅中央。

因为家里有老人,十月初就已经铺上了薄绒地毯,欧式的雕花旋转楼梯蜿蜒而上,客厅里的装饰低调中透着华丽。

先生女士个个衣着正式,置身其中,仿佛正在参加一场宴会。

喻橙不由屏住呼吸。

周暮昀抿抿唇,开始给她介绍这些人,外公外婆他们她都已经认识了,主要是几位舅舅还有舅妈。

“跟外公下棋的是大舅,这个是二舅,那个是三舅,旁边那个是四舅……”

“……”

你怎么这么多舅舅?还都长得差不多?让我怎么分得清?

舅妈们倒是美得各有特色,比较好记。

学霸的记忆力这个时候不得不发挥作用,万一记错了人,待会儿说话的时候叫错了就搞笑了。

天呐,她当初就是不喜欢文科要背的东西太多才去学了理科,现在让她记住这些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喻橙不禁脑补,要是眼前坐着十七八个小鲜肉,她估计能一个不差把他们的名字都叫出来……

介绍完了,周暮昀偏头问她:“记住了吗?”

喻橙不确定道:“那边穿碧绿旗袍的是几舅妈来着?三舅妈?”

周暮昀摁了摁眉心,压低声音说:“……那个不是舅妈,那位是我妈妈的姐姐,叫姨妈。”

喻橙:“……”

霍衡昔看出她的窘迫,主动站起身来笑着说:“橙橙过来坐吧,聊一会儿慢慢就认识了,不急在这一时。”

“衡昔说得对。”霍老太太也笑,招了招手:“来,到外婆这里坐。”

喻橙点头,朝她微微一笑,刚准备坐过去,却发现手还被周暮昀牵着。她试着挣了挣,没挣开,扬眼看他,提醒他松开。

周暮昀:“你们聊吧,她和我坐一起。”

霍衡昔:“……”

喻橙:“……”

众人:“……”

护犊子的意味太明显,连霍衡昔都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看着周暮昀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

这人谁?是她儿子吗?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儿子。

她看向周致鸿,仿佛在问:你儿子怎么回事?

周致鸿没看懂她的眼神,挑起了眉毛,眼里充满询问。

霍衡昔:“……”

不去管其他人怎么想,周暮昀把手里的礼品袋递给佣人,拉着喻橙一脸冷淡地坐在最边上的位置。

两个人,搞出了小团体的既视感。

喻橙只觉身体里绷紧的一根弦因为他这个举动断掉了。

他他他他太……明目张胆了!怎么能当着大家的面这么做。

“你、你先放开我。”她嗫嚅道:“外婆在叫我。”长辈叫她过去谈话,她迟迟不动像什么样子。

偏偏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骨节都要被他捏断了,他就是不松开。

周暮昀转过头来看她,抿唇淡淡一笑:“你称呼外婆了。”在茶餐厅那会儿,她还坚持不这么称呼。

“……”

霍老太太见状愣了好一会儿,手拍着膝盖笑着发话:“还是算了吧。他们小俩口啊,正在热恋中,分不开。”

霍衡昔只得附和:“对对对,我们聊我们的吧。”

舅舅们也都愣愣地看着周暮昀,想到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霍老爷子和大舅的一局棋刚好下完了,大舅铩羽而归,摆摆手直说自己不来了,输得很没面子。

霍老爷子笑呵呵地喝了口茶,扭头寻找下一个目标:“阿昀,你过来陪外公下一局。一年不见,我看看你的棋艺退步没有。”

长辈的话周暮昀还是十分遵从的,他牵着喻橙的手转移阵地,坐到与老爷子正对面的长沙发上。

喻橙无奈,感觉自己是一个腿部挂件,被他拎来拎去。

另一边,女士们的谈论话题也从美妆服饰美容等等,自然而然转移到周暮昀的女朋友喻橙身上。

针对她们的疑惑,霍衡昔代替周暮昀一一做出解答。

霍蓉蓉一边喝茶一边听她们之间的谈话,听到其中一句捂着嘴巴惊道:“啊?表哥的女朋友是个美食博主?!”

她母亲就坐在边上,觉得她这话有些失礼,忙拍拍她肩膀提醒别乱说。

霍蓉蓉撇了撇嘴角,小声嘀咕:“我就是表示下惊奇,不行吗?”顿了顿,更小声地跟母亲说:“还以为像表哥那样的人,会找个名媛淑女呢。”

越说越没规矩了,美妇人拍了下她的手背以示警告。

到底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心里想着什么就憋不住往外说。还好大家都在聊天,没人注意听她刚才说的话,不然就尴尬了。

虽然她也觉得周暮昀跟那个姑娘不相配,如果是玩玩倒也罢了,关键是他把女孩子带到外祖家来,看霍衡昔和老太太的意思也没有不满意,应该是奔着结婚去了。

那就有点离谱了。

不止是她,在座的几位听到霍衡昔讲那女孩的家世背景,脸色也是微微一变。相信她们也认为两人不太合适。

但毕竟是别人家的事,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说到底跟他们没多大关系。他们有意见放在肚子里就行,说出来就叫不懂分寸了。

被母亲连番警告,霍蓉蓉闭紧了嘴巴,无聊地别过脸去,撑着下巴看向坐在周暮昀身侧的喻橙。

再次见她,眼神就跟刚才在庭院里不一样了。

表哥也真是的,不知道怎么想的,有那么多家世好又漂亮的女孩子他不要,偏偏选一位不般配的。

那位喻小姐,也就长得漂亮点儿,连跟她们坐在一起聊天的胆子都没有,怎么配得上她那个优秀的表哥。

周暮昀食指和中指从盒子里拈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中。

喻橙看不懂棋,单纯觉得这一幕很是赏心悦目。男人的手指修长白皙,指尖衔着纯黑的棋子,黑与白的极致碰撞,让人联想起淡雅的水墨画。

这一步棋似乎将霍老爷子难住了,他手里拿着一枚白子迟迟没有落下,皱着眉盯着棋盘,思索下在哪里好。

周暮昀自信一笑,懒懒地仰靠在椅背上,淡声提醒:“外公,您可看好了再下,落子无悔。”

霍老爷子吹胡子瞪他:“我棋品有那么差?”

周暮昀不置可否。

趁着老爷子在思考,周暮昀倾身从果盘里挑了个个儿大的橙子,也不用刀,徒手剥橙子皮。他把橙子剥好了,老爷子那一枚棋子才落下去。

眼见他下对了地方,周暮昀挑眉,一年不见,自己的棋艺有没有退步他不知道,只知道老爷子的棋艺进步了。

周暮昀瞄了一眼棋盘,抽了张纸巾擦拭指尖被橙子皮染上的汁液,很快从棋盒里取出枚黑子落下。

这一步,又够霍老爷子想半天了。

边上围观的几位舅舅不动声色地互相对视,心说总算来个高手把老爷子制住了。

周暮昀唇角微勾,垂着头耐心地撕着橙子上的白丝。

这么一个无聊的过程,他做得专注又认真,像是在拿着刻刀雕刻一件艺术品。

终于雕好了,他将橙子转手递给喻橙。

“干嘛?”她轻声问。

“大鱼爱吃小橙子。”周暮昀说:“你不是爱吃这个吗?”

“我现在不想吃。”

大家都在喝茶聊天,她一个人吃橙子不太好吧。而且,很容易弄脏裙子,也容易蹭掉嘴唇上的口红。

“我都剥好了,不吃就浪费了。”

喻橙沉默一秒,无奈地接过橙子。

这种皮厚的橙子不好剥,每次她都选择直接用刀切成几块,他却把它完好无损地剥出来了,连上面的白丝都撕干净了。

圆圆的,躺在她手心,像一个小灯笼。

她掰下一瓣,小心翼翼塞进嘴里,果然很甜。

那边霍老爷子终于想好了该怎么下,落下一子。

周暮昀侧眸一看,片刻后,挑了挑眉:“外公,您输了。”

霍老爷子还不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一脸茫然地盯着棋盘。

周暮昀也不卖关子了,拿起一枚棋子放进棋盘,拱手说:“承让承让。”

嘚瑟的样子好欠揍,霍老爷子一推棋盘:“不玩了不玩了,收起来。厨房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饭?我肚子都饿了!”

这是输了觉得没面子,想要赶紧转移话题。

周暮昀淡笑,帮忙把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分开放进棋盒里。一枚枚棋子落进盒子里,碰撞间发出叮咚脆响。

看着看着,喻橙越发觉得他的气质和教养真好。

霍衡昔听闻老爷子的喊声,站起身来笑说:“我去厨房看看。”

喻橙顿了一秒,把没吃完的几瓣橙子放进周暮昀掌心,跟着起身:“我陪阿姨去。”

从进门起,她就躲在周暮昀身后,再躲下去就不像话了。

周暮昀这回没阻止,靠着沙发吃橙子。

因为今晚客人多,家里做饭的阿姨忙不过来,霍家便请了外面的厨师过来做菜,这才有条不紊地进行。

霍衡昔见已经差不多了,心思一动,扭头对喻橙说:“橙橙很会做菜吧?”

“还好。”她谦虚道。

“能不能教我做道菜?”霍衡昔说:“我不太会。”

出嫁后也就逢年过节回家探望,每次过来都是送礼物,那些礼物哪能比得上亲手做的菜更能体现出心意。

她在家里几乎不做菜,担心自己搞砸,所以想找个人指导。

厨师在忙,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请喻橙帮忙了。

喻橙闻言却沉默了。

她想到了周暮昀和周映雪做菜的场景,下意识就想拒绝她的请求。

不是有句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厨房里的众人都在忙碌,万一霍总不慎把厨房给点炸了,搞砸了今晚的聚会,这责任算谁的……

霍衡昔见她失神,轻声问:“橙橙?”

喻橙“啊”了一声,表情竟十分悲壮:“好,我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