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的女子五官清丽,身段婀娜,一双熠熠星眸像是正含笑望着持画之人。
这是司空雪嫣根据记忆中母亲的样貌画出来的。
在她的记忆中,母亲的眼眸就是这般如月光一样温柔。
她只是不明白,北堂烈看到母亲的画像,为何会如此失态?
她走过去,忍着肩胛上的伤痛,弯腰将画像从地上捡起,又小心的掸去画像上的少许灰尘,这才凝眸看向北堂烈:“你认识她?”
“不,我不认识!”
“你认识!”
司空雪嫣逼近北堂烈:“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北堂烈下意识往后面踉跄了一步:“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司空雪嫣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盯着他的眼睛逼问道:“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告诉我,她究竟在哪里?”
“她,她……”
北堂烈神色慌乱,脱口道:“她在山上……”
“山上?哪座山?”
司空雪嫣拔下发簪,狠狠抵在北堂烈的咽喉:“说!她在哪座山上?”
“我们西戎国的凌霄山上!”
“她为什么要在山上?”
“因为,因为……”
北堂烈见她追问得急,知道迟早瞒不过,只得长叹一声,如实说道:“因为她生下一个畸形怪胎,令王室蒙羞,父王一怒之下将她和那个畸形怪胎送上荒无人烟的凌霄山,命他们一直到死,都不能从山上下来!”
司空雪嫣的脑海里面,突然回想起雪煞曾经说过的那一段话。
“父亲视我为怪物,我一出生,他便命人把我和母亲送到了山上,还说没有他的允许,我和母亲一直到死都不能下山!……”
她心念一动,脱口说道:“她生下的畸形怪胎,是雪煞?”
北堂烈露出惊讶之色:“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叫雪煞?”
“我当然知道!”
她的心房被一种莫名的复杂复杂情绪充斥着,愤懑道:“我还知道你一个月前出发来焱国的时候,上凌霄山打晕了我的母亲,把雪煞装在笼子里面带走了!”
“你都知道了!”
“我全都知道了!”
北堂烈的表情,证明她猜对了!
难怪她第一眼看到被关在笼子里面的雪煞的时候,心头会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想要救他,想要护他!
那是奇妙的血缘关系在起作用!
难怪雪煞的名字里面也会有一个‘雪’字!
那是因为他们的母亲是同一个人!
那个畸形的侏儒,不是怪胎更不是灵药,他是母亲的孩子,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
司空雪嫣脸上的血色不知何时褪了个干净,惨白着小脸道:“他在哪?”
北堂烈:“谁?”
“雪煞!”她语气急切:“雪煞现在在哪里?”
“哦,你说那个小怪物呀!”
北堂烈笑了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在你们焱国都城的某座伎馆里!”
“伎馆?”
司空雪嫣瞪大眼睛:“你胡说什么?他才七岁!”
“呵呵呵,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像他这种怪物,身体发育和我们正常人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