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你无需自责。”云寒烟蹲下身子，望着沐卿言，所有的话到口中也只有这么一句话。
因为该自责的是他。
婆婆死的原因是他。
他是罪魁祸首。
可他现在不等告诉她。
“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沐卿言相信云寒烟是有能力可以唤醒她的，可是他没有。
“小言，是婆婆让我这么做的。她算出自己命不久矣，不想让你分心。”
“天道之选是谁？！”沐卿言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清脆的嗓音尽是寒意。
云寒烟一愣，旋即道：“小言，婆婆不希望你去报仇。”
他清楚在沐卿言的记忆里婆婆的伤是因为天道之选。
“你告诉我，天道之选是谁！”沐卿言紧紧握住云寒烟的手腕，一双眸子里是丝毫不掩饰的杀意。
“小言……”
“云寒烟，你不说我自己去找！”
沐卿言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便直接瞬移离开。
云寒烟望着沐卿言离去的身影，有些释然地笑了笑。
“婆婆，当初你是对的，我是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他们俩。那么这一次就让我来帮小言吧。”
当年便是因为婆婆被天道之选重伤，沐卿言为了给婆婆报仇，费尽心思找到天道之选，并好好地教训了一番。
而天道之选便是御九渊。
当时，御九渊针对的应该是他，婆婆不忍心看到他遭受天雷的惩罚，用自己的身子替他挡住了几个天雷，并因此重伤。
小言说的不错，婆婆的伤，不致命。婆婆也不是因为这个重伤而离开。
婆婆的离开是因为他……
沐卿言瞬移到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
她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将自己的头埋在腿上，发出小声的哭声。
从小到大和婆婆相处的场景，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浮现在沐卿言的面前。
沐卿言眼中噙满泪，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无论如何还是接受不了婆婆的离开。
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告诉她婆婆离开了。
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闯七皇子府！”
沐卿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瞬移到什么地方，闻言她缓缓起身望着身后的这个黑衣人。
只是她还没说什么，这个黑衣人瞬间离开。
沐卿言眸子里闪过几丝疑问。
不过几秒时间，沐卿言视线里出现一个比较熟悉的人。
“是你。”
沐卿言的瞳孔缩了缩，因哭，嗓音里还带着几丝哽咽。
御九渊望着沐卿言哭红的一双眼睛，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沐卿言以为是针对她的，正准备跑路时，御九渊一个闪身到了她身旁，并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带。
“你……”沐卿言下意识地想反抗，可是闻到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是，她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下了。
这个怀抱为何会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没事吧？”御九渊眸子里闪过一抹心疼，温柔地朝沐卿言问道。
御九渊不问还好，刚问，沐卿言的眼泪止不住地又掉了下来。
沐卿言将头埋在御九渊的胸膛上，带着哭腔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