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贝真真和祝无言躺在一张床上，却也只是躺着而已。
最多就是他主动伸手将她抱过来，让她枕着他的手臂睡。
偶尔祝无言有些意动，也是抱着她亲上好一阵儿，手到处流连一遍，却从来不做到最后。
一直都是这样。
他似乎也的确忍得住。
但贝真真觉得，或许只因为她不是那个能让他真正坦诚相待，发泄**的人！
这么多年，他们谁也没有明说什么，于是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奇怪又令人费解的关系。
夜深了，贝真真渐渐抵不过睡意，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犹如深潭一般的眼神凝视。
第二天一大早，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
贝真真一只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烦躁的拍了拍旁边的男人，声音带着起床气，怒道：“电话！”
祝无言已经在第一时间睁开眼睛了，但还是吵到了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们是一起训练的，对于这些细微的声音动作，哪怕是睡着了，也很敏感。
祝无言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继续睡，一边拿起手机接通。
电话那头没有废话，直接汇报事情。
贝真真离得近，听力又是一绝，将电话里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大少，已经找到姜小姐和霍五爷，他们正在……”
对方只说了这句话，祝无言便挂断了电话。
一低头，对上贝真真已经毫无睡意的眼睛。
“我要走了。”祝无言淡淡说道，把被她枕着的手抽了出来，翻身下床。
一如既往地干脆利落。
只是这次，贝真真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很累。
是心累。
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都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
之前她觉得自己习惯了，无所谓。
只要他没有真正的对象，没有腻了她，怎么样都行。
但是最近，他对另一个女人太上心了，不惜一切要拆散他们，知道了她的消息后，立刻就能抽身而去。
仿佛一点留恋都没有！
贝真真蓦然觉得自己很悲哀。
也许自己在他心里，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分量。
要不然的话，他们早就不是这种说不清的关系了。
她看着祝无言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服换上，慢慢坐了起来，出声。
“无言。”
她很少这样叫他，开玩笑或者心情好的时候，叫他“老大”居多，组织里的伙伴都是这么叫的，显得亲切和有趣。
生气郁闷的时候，会忍不住叫他“祝无言”。
这样叫全名，仿佛还有种别样的亲昵。
她突然这么喊他，令他的动作顿了下，忍不住回头。
“怎么了？”
贝真真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问：“你一定要去找鬼儿，阻止她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
祝无言毫不迟疑：“是！”
“哦。”贝真真的反应有些平静，大概是知道劝也没用，所以没有多说了。
“真真，我先走了。”祝无言招呼了声，便转身。
“等一下。”她喊住他，看着他的背影，“我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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