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他不娶，她不嫁。
这样的话，真的特别容易给人勇气面对所有未知的一切。
霍清渊抬眸，直直地望向她的眼睛，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渐渐形成了一种默契。
良久，霍清渊低声笑了起来，嗓音低沉，震动了胸膛。
“没想到，到头来，我还不如你，没有你这么果断干脆。”
姜忆暖的神色也难得的柔和了一些，说：“你只是太在意。”
霍清渊挑眉，“这么说，你不是很在意？”
姜忆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只能说，我们在意的方式不一样。你会变得娘娘腔，而我只会更果断。”
她说完，就要收回覆在他手背上的手，被霍清渊飞快地按住，改为握在掌心中。
“你说的没错，比起你来，我更缺了一份面对真相的勇气和胆识，但是我又很庆幸，遇见了你。”
他一直想把这件事情瞒一辈子，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真相被揭开是早晚的问题。
何况，他一直不说，两个人都痛苦。
说了出来，迈出最后一步，反而让两个人都释然了。
如果他们真的是兄妹，那就是命。
但是如果还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不是，那就是他们最大的幸运！
“呵。”姜忆暖冷哼了声，却没有再把手抽出去，另一手拿起杯子，慢悠悠地喝着温开水。
其实到了这一刻，那一纸的鉴定结果对他们来说好像变得不太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的心意相通，充满了勇气迎接未来所有的挑战。
夜很深了，再过一个小时就该天亮了，姜忆暖打了个哈欠，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霍清渊皱了皱眉，“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姜忆暖摆摆手，“没关系，不差这一会儿了。”
都已经等了一个晚上，不在乎多等一下。
她还是想第一时间看到鉴定结果，否则睡了也不安心。
霍清渊没有坚持，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为了不让自己真的打瞌睡，姜忆暖想找到一个话题聊一下。
想了想，从记忆里搜刮出了一张协议纸。
“对了，我刚去你家的时候，你给我签的那份什么协议，上面的内容你还记得吗？”
霍清渊眯着眼想了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有点心虚。
“你说这个啊，记不太清楚了。”
姜忆暖忽然勾唇，笑得有几分诡异，“我来帮你回忆一下？比如，你千万不能喜欢我，否则就把你的命给我留下来……之类的话。”
霍清渊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又无奈又觉得羞愧。
当初说出这句话的自己，真是太傻逼了。
现在才感觉到一种搬起石头在自己脚的后悔。
“暖暖，这个协议的话，是当初年轻不懂事……”
姜忆暖赞同地点头，“还有装逼的嫌疑。”
“……”霍清渊点头，“你说是就是吧。”
这会儿，两个人都是什么睡意都没了。
姜忆暖的眼眸直视着他，“那霍五爷说说，你还要我这条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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