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蠢货,再不滚的话,就别想滚了。”
“也就是现在形势不对,我们不想让苏市长心烦意乱,不然非揍你不可。”
“你这种货色真是记者吗?确定不是乌龟王八蛋?”
……
当一阵阵带着强烈挑衅和愤怒宣泄的话语接连响起时,杨伦心跳加速,脸色苍白,感觉自己好像是捅破了一个马蜂窝。
碰触到无数双冰冷的眼神后,他赶紧挥动双手,急忙辩解。
“不不不,你们搞错了,不是那回事,我不是想要羞辱苏市长,想要羞辱你们,其实我真的是一个记者。”
“我叫杨伦,是咱们中央台的新闻工作者。我近期就是在锦绣市做一个节目,今天是遇到这事所以想要采访下你们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
杨伦边说边将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冲着何涵说道:“那,这就是我的工作证,看看,没错吧?”
“就你这样的,真是中央台的记者?”何涵扫过工作证狐疑的说道。
“是是是,千真万确。”杨伦这下是不敢再胡乱说话,赶紧应道。
“你既然是中央台的记者,就应该如实报道这里的事,别胡说八道,别想着给苏市长抹黑。”
何涵将工作证递回来后,扫向不远处的苏沐背影,眼神诚恳的说道:“我们都是自愿过来的,是想要亲自送别苏市长。”
“你不是记者吗?好,我可以实名制接受你的采访,我叫何涵,以前算是个赌徒,沉迷于网络博彩,搞得妻离子散,最后差点要跳楼自杀。”
“后来要不是苏市长拉了我一把,早就没我这个人了。苏市长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全家的恩人,你要好好表扬他。”
“我们也可以实名接受,我叫董华,家里有八十岁的老母亲,要不是苏市长控制锦绣市虚高的药价,我妈很有可能就得这样瘫痪在床上,别说恢复健康了,就连吃药的钱都不够。”
“后来因为有了苏市长雷厉风行的惩处力度,重新控制住药价,我也有钱给妈买药……”
“我是锦绣钢铁的工人,叫做马斌武,我最具有发言权,要不是苏市长大刀阔斧的改革,锦绣钢铁根本别想发展起来。没有锦绣钢铁就没有我们,是苏市长带给了我们希望……”
“我叫郭建民……”
……
就在众人的叙说中,杨伦对苏沐已经是开始有所了解。他真的没有想到,苏沐竟然在锦绣市做出这么多壮举。
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能够当做专题拍个一集。要是说能采访下苏沐,这绝对比现在在做的节目要精彩。
“这位记者同志,我可以用一个党员的党性向你保证,他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但是真的,有些事情他们都没说全。”
“苏沐为锦绣市所做的贡献,何止眼前这点?你要是有那个能力的话,干脆可以向中央台申请下,就说我们锦绣市希望有个专题组来这里进行调研,看看咱们这里的老百姓想说什么,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候一个老者突然出现,面对着杨伦认真说道。
“您老是?”杨伦本能的问道。
“我叫谢岗。”谢岗淡然道。
“谢岗是吧?行,我记住了,您放心吧,我回去就会跟领导建议的。”杨伦拍着胸脯保证道。
谢岗转身离开。
“咦,刚才那人不是咱们锦绣市的前任市长吗?”
“什么?你说谢岗是你们锦绣市的前任市长?”杨伦这下吃惊,紧盯着说话的人急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是你们锦绣市前任市长?”
“是的,绝对没错!”
杨伦如同雷震,赶紧转身望向十里大道,撒开两条大长腿就向前跑去。他现在心情十分激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苏沐,要是说能有采访的机会更好。
还有比这幕更加精彩绝伦的吗?没有!
身为一个新闻工作者,杨伦比谁都清楚夹道相送这幕背后带来的价值有多强大,更别说苏沐还能折服锦绣市前任市长,让谢岗站出来为他声援。
这根本不是简单的送别,是拥有着很丰富政治意义的。
“苏沐市长,我一定要见到你!”
杨伦拼命向前跑去。
十里大道尽头。
苏沐站在这里,转身望着两侧送别的人群,没有说话,只是理了理衣服,站直了身子,认认真真的弯腰鞠了一躬,然后挥了挥手,钻进车内,一骑绝尘。
杨伦迟了一步,看着远去的汽车,他喃喃自语道:“苏市长,我虽然没有见到您,没有办法采访,但就我现在的资料也已经够了,您真是个好干部,好市长,我现在就去网上发表文章!”
此刻的杨伦还没有意识到,如今的网络早就炸锅。等到他发表文章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锦绣应该铭记的男人!》
《那道永远难忘的背影!》
《向最无私的人致敬!》
……
最简单的语言表达的却是最真挚的感情,苏沐在离开锦绣市时,再次刷爆全网,成为舆论焦点。
“苏少,咱们现在去哪儿?”
“回京!”
“是!”
当车窗关上的瞬间,苏沐闭上双眼,外面的纷纷扰扰和他再没有任何关系,他现在只想安静的休息会儿,平复一下自己激动心情。
别了,锦绣,祝你今后更加辉煌;别了,市民们,祝你们生活幸福安康。
不经意间,苏沐眼角悄然滑下两行晶莹。
……
庙堂有庙堂的纪律,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话说的是没错,但有时候更多的不是身不由己,而是你会像投火的飞蛾般,明知道前面有危险,却仍然甘之若饴的靠近。
说到底无非是为了利益。
拿情感当做合作的基础,往往不如利益来的更加可靠,就像是这次即将面临的合作,在千鸟纪香心中便是惟利益论。
有利可图才是王道!
岛国北海道一处温泉山庄中。
一个赤身**的绝美女子,随意坐在池中,漫不经心的捧起热水,任凭水滴肆意划过柔滑如同绸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