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立春懵了,怎么有口味这么怪的人,那她是不是还得让人临时去宰匹马?
杨澜儿看她家丫头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
她轻笑一声对苏永元道:“这是北方,到哪跟你去找荸荠,这个没有,但可以和莲藕一起炖。”
“好吧,我强人所难了。”苏永元有点遗憾。
立春感觉脸有点热,低头告退,走到门口又赶紧屈膝:“王爷。”
“你怎么回来了?也没人回来说一声。”杨澜儿看到门口的男人,挺惊喜的。
谭安俊嘴角含笑,捧着一个匣子进来,“收到消息,知道阿正来边境,就回来了。”
杨澜儿打量他捧在手上的匣子,“这是什么?”
“礼物!”谭安俊把匣子放在桌上,推到杨澜儿面前,示意她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难道今儿是什么特殊日子,全都流行送匣子?”杨澜儿笑靥如花的打开,探头一瞧笑意又增了几分,见匣子里铺了层黑色的绒布,绒布上面摆放着一套十二件套的银镶嵌粉晶石的首饰。
有立体桃花样式的簪、钗、步摇、花钿、耳坠、手镯、项圈等,花瓣上镶嵌着粉色的碎晶石,在强光下晶莹剔透又璀璨夺目,轻轻一动,花瓣颤动,动感十足。
这男人……
惊喜吗?
当然惊喜!
“这是用你的宝石我让工匠精心制作而成,今日算是借花献佛了,喜欢吗?”谭安俊捏了捏她的脸颊。
杨澜儿抬头若有所思的瞅了他一眼,小嘴撅了撅:“你这一手倒是玩转的漂亮!”
都会投其所好了。
粉晶石是她空间小河里的,样式是她设计的,工匠是她铺子里的。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喜欢。
她盖上盖子,嗲声嗲气:“谢谢相公!”
谭安俊一时身子酥了半边,板着一张峻脸赶紧扶着桌子坐下。
这时,坐在一边默默不吭声的苏永元不干了,莫名被喂了一嘴狗粮的他,就那么的没有存在感?
他用折扇重重地敲了敲桌子:“喂!我这么大一个人在这儿,你们看不到?注意点形象,我还在呢!”
杨澜儿看着他呵呵一笑:“苏公子呀,我开了一家首饰铺子叫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
“对,店内的首饰天上人间只此一家。其他店铺你找不到与我相同的款式及宝石。”杨澜儿对他眨眨眼:“要不要买几套首饰回去送给你的娘亲姐妹外加未婚妻?”
苏永元也绝了。
他配合着杨澜儿眨眼带出来的霹雳火花带闪电,浑身快速的颤抖几下,然后一本正经地严词拒绝:“我没未婚妻!”
送茶水进来的立春差点笑抽!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迟早都会有的,买吧!”
谭安俊在旁边看的满头黑线,大长腿一伸一脚踹过去,苏永元反应过来并成功的躲开。
苏永元怕了!
这两夫妻一个向他钱袋子挥刀,一个向他身体挥刀。
玩混合双打啊!
看到谭安俊还想动手,他忙叫停:“说正事,说正事,你们到底要不要听?”
杨澜儿一直抱着匣子,笑呵呵的看着苏永元耍宝。
谭安俊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收回了脚,坐直身子,朝立春挥了挥手:“到底带了什么消息来?”
认识多年,没有发生大事苏永元是不会通知他回来的。
苏永元使劲扇了扇风,又喝了口热茶,才眯了眯眼瞅着谭安俊道:“你知不知道你有望调回京城?”
听了这话,谭安俊与杨澜儿相视一眼,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能!”
苏永元附和,还有点幸灾乐祸:“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就有消息传出,说陛下想任你为通州卫指挥佥事,专注于剿匪。”
剿匪啊!那可不是啥好差事!
“陛下只是想想而已,成不了事。”谭安俊并不着急。
“我也觉得是这样,陛下才有这个念头,底下的文臣武将等利益集团就有人提出了激烈的反对。本来他们为了利益分割就明争暗斗不断,岂会让你渔翁得利!”
目前谭安俊和杨澜儿没打算回京,面对朝堂的权力倾轧,他们更喜欢边境的海阔天空。
翌日,杨澜儿又从一身酸痛中醒来。
真正应了那句痛并快乐着!
昨日收到的一匣子银票,她让王管家全部兑换成银锭拉回来。
结果,彭城的钱庄给兑空了,也才兑换不到三成。
无法,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兑换吧。
苏永元在彭城呆了五日,等他离开的次日,谭安俊又回军营去了。
马上要秋收了,不回去不行,他们要随时警惕蛮夷冲关扫荡抢掳掠劫。
进入九月底,边境秋收开了镰。
杨澜儿名下的所有田庄也早就准备好了。
小麦成熟最早,今年算的上风调雨顺,麦田里的小麦压弯了腰,远远看去是一望无际的金黄,乐得庄头管事、长工短工咧开了嘴。
为了秋收,杨澜儿让每个庄子杀一头猪犒劳田庄上下所有人。
秋收太辛苦了,伙食跟不上身体会熬坏。
一连三天,杨澜儿带着她的侍卫队亲自下场帮忙收割小麦。
荒园里的所有人见了,犹如打了鸡血似的热情高涨,让收割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十天后小麦全部收割完运到打谷场。
晚上回了府,杨澜儿洗漱完毕,坐在妆台前敷自己调的面膜。
立春问她:“夫人,明日收割水稻,我们还去吗?”
杨澜儿摆摆手,太累了:“不去了。”
况且,水田里有蚂蟥,那东西太渗人了!
稻谷只有几百亩,收割没用多少时间,五六日就收割完毕。
休息了几天,又恢复活力的杨澜儿呆不住了。
知道第二天要起土豆,睡前吩咐小箬把她那套新做的碎花薄棉袄找出来。
明天她要带孩子们继续下乡体验生活。
次日,和孩子们用完早饭,杨澜儿让他们回去准备。
等会直接到府门口集合便好。
她自己也回房换上那套土里八叽的碎花袄,让谷雨帮她梳个简单利索的发式。
“夫人您去可以,不一定非要下地干活啊。”谷雨看着她这一身穿着,一言难尽。
就算下地干活也不一定非要穿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