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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心心念念的是开荒拓田,让管事从彭城周边招集了不少劳力。

在原田庄的另一边继续开荒囤田。

而田庄的这一面是荒园。

杨澜儿倒没有着急开荒,而是让长工们清理荒地。

荒园旁边的荒地长满了低矮灌木和野草。

长工们要把这些刨干净,等晒干后熬火肥。

古代没有化肥,像这么大的庄园也不可能有足够多的农家肥让他们施。

堆熬好的火肥,等明年春耕时就能当底肥用,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而且,刨干净的荒地更方便开荒的人干活。

刚好一举两得。

而其他的庄子,暖棚也要开始准备了。

今年各个庄子里的管事都想增加暖棚数量。

这事杨澜儿同意了。

只要种出来她不担心销路,去年暖棚种出来的青菜,只够自家吃。

城里好多富户想买都没门路。

今年倒是有很多富户想种,但他们没有这项技术。

周氏派管事向杨澜儿取经,也在田庄里建了十几个暖棚。

今年她们分府出来,冬天就不怕没有青菜吃了。

周氏干劲十足,她觉得她们家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欣欣向荣。

只一件事,让她膈应好久。

那就是俞姨娘怀孕了!

晴天霹雳!

霹得她外焦里嫩,气息微弱。

还好她挺过来了,每当这时候她就特别特别羡慕小姑子。

有一个待她如珠如宝的丈夫,真好!

当今年第一场雪下下来时。

谭安俊回来了。

离家两个多月首次回家,黑了,瘦了,但精神状态很好。

杨澜儿以为是他休假回来的。

谭安俊进屋第一句话,“我先去洗漱,有事等会再说。”

杨澜儿巴不得,一路风尘,又是水又是雪的,看着太过狼狈。

收拾好再说话,看着养眼。

于是,她又变成了勤劳的小蜜蜂,吩咐下人赶紧提热水,亲自替他找换洗的亵衣棉袍,又让人准备热饭热菜再烫壶老酒。

等谭安俊洗好喝好,肚子里有了食,他才拉着杨澜儿的玉指放在嘴边亲了亲。

太感动了!

有家真好!

有妻有子有温暖!

杨澜儿感觉一股酥麻从手指传进了心里,让她有点坐不住!

猛地一下把手抽了回来,使劲搓几下手背,大脑也跟着死机,语速却极快,“别乱亲,你吃了饭擦嘴了吗?”

“……”谭安俊哭笑不得。

他掏出手帕使劲地反复地机械地擦拭双唇。

啊噜啦啦!

她好像闯祸了!

杨澜儿眼珠极快的转了转,想补救,“相公,你刚才是有话对我说?”

谭安俊擦嘴的动作一滞,跟小妻子逗趣差点忘了正事。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手帕,喝了口茶才道:“没事,寒夜寂寥,想你就回来了。”

杨澜儿手绢一挥掩唇而笑,水眸潋滟,如狼的眼神差点让谭安俊热血逆流。

随后在他绷着的神情快崩盘时,娇笑着揽住他有力的手臂,“春宵固然帐暖,但是相公你要说实话。”

香气袭来,让人猝不及防,谭安俊嘴角翘起而不自知。

为了今晚不睡冷板凳,同时正事也要紧。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调皮!”

“说不说?”

谭安俊拉她起来,“咱们先换衣服。”

“啊???”杨澜儿站着没动。

谭安俊无奈一笑,双手捧着她如花小脸,“我们先换正装朝服,等会有天使来宣旨。”

杨澜儿惊讶,“圣旨?你就是因为这个回来的?”

“嗯,天使派人先通知了我,让我回家接旨,我们先准备,等会他们该到了。”

谭安俊拉着杨澜儿一起进了内间。

传旨的天使一行离开谭府,管家王清送一行人去了驿馆。

阖府上下骇然,除了几个知道内情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们的主子爷竟然是亲王!

亲王啊!

爵位世袭罔替,只要大盈朝屹立不倒,子孙后代不犯错,那子子孙孙的荣华富贵是不用愁了!

宰相门前七品官,亲王门前怎么也得五品六品吧,等于他们这些奴仆属下,也可以光宗耀祖,福泽子孙啦!

喜大普奔!

谭府的下人们恨不得告诉全天下的人,他们是亲王府的仆从,亲王是他们的主子!

杨澜儿也诧异不已,“陛下怎么突然之间下旨让你袭爵了?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谭安俊盯着案几上的圣旨,眼神复杂,“据探子回报,并没什么大事。唯一称的上为大事的,六皇子围场秋猎时不小心惊马,摔断了腿算不算?”

杨澜儿想呵他一脸:“若皇子断腿都不算大事,那么也只有奸佞谋权篡位才能入你的眼了。”

厅堂里留下侍候的几人听了倒吸一口冷气!

夫人……不!是王妃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王妃真敢说出口!

还好堂内侍候的只留下谷雨立春和小五,若不然……悬!

祸从口出啊!

下人被吓得心肝直颤。

谭安俊却毫不在意,乐得呵呵直笑!

“在我心里认为的大事,只有你和孩子们的事才算。”这时还不忘表衷心!

旁边听了一耳朵的小五都服了他。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想让你回京?”

“你别乱猜,说不定为夫还是沾了你的光呢。”

消息传的很快,彭城各方势力不管是从前有交情的还是没交情的。

在得到消息后,很快带上贺礼上门贺喜。

谭安俊夫妻俩忙着接待客人。

期间,周氏一直围绕在她身边想感慨下激动的心情,都没找到机会。

等天晚了,把所有的客人都送走。

“哦哟!我的脸都笑僵了!”

杨澜儿觉得自己的嘴好像恢复不到原位了。

谭安俊吩咐立春去打些热水进来。

两人洗漱一番,“你躺下,我帮你按揉按揉。”

杨澜儿躺在榻上,头枕在谭安俊的腿上,“王爷。”

“嗯,想说什么?”谭安俊学着她平时洗脸的动作,不轻不重的按揉。

“心有千千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呵呵,是吗?”

谭安俊低沉醇厚的笑声传来,传进了她的耳里却酥了她的心。

杨澜儿自下往上愣愣的盯着男人的喉结。

以前从来没发现这个角度看,怎么看怎么性感,随着喉结滚动,她也咽了口唾沫。

“王爷,我有点口渴。”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相公。”谭安俊伸手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杨澜儿坐起身,接过喝了几口润润嗓子。

好吧,有花折时堪须折,“相公我累了,抱我进去睡觉好不好?”

“来吧,为夫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