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说起这点,谭安俊内心的邪火噌噌的直往外冒,顺带脸色也黑了下来。
“谁欺负你了?”杨澜儿有点莫名。
谭安俊冷冷的哼了哼,的确有人皮痒痒,就是要小心别让他寻到机会,若不然他定然把那人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其二,便是粮草辎重,那两个缺德带冒烟的,去年的粮草辎重,从去年运到今年都转过年了,至今仍未见到粮草的影子。”
谭安俊说着狠狠的啐了一口:“你说若是几十万的将士等着他们的米下锅,会是何等情景?”
杨澜儿皱眉肃然道:“一个惨字了得!”
的确!
对于朝廷这群尸位素餐的官员来说,几十万的人命如同儿戏!
还不及他们在朝堂上争权夺利来的重要!
“这便是对朝廷的推脱之词,如今我们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防那群吃饱了撑的慌的言官在朝堂上掀翻天,拿着这件事攻讦秦将军。”
边关将士以往问朝廷要军晌粮草,哪回他们不是推三阻四的,一压再压,一拖再拖,借口更是花样百岀。
没粮没钱没被服没军械,让几十万将士如何守城?如何对敌作战?如何熬过寒风雨雪的严冬?
更别说还要求他们打胜战,伤亡尽可能降到最少!
在如此恶劣严苛的条件下,将士们为了活下去,为了完成以上三点任务,只艰难求生存!
而远在天边的蛮夷部落就成了将士们眼中的待宰肥羊!
他们只是无奈而为之!更何况是饥寒交迫的军队!
他们就像一群饿狼,破坏力惊人!
他们更想喊话朝中的文官勋贵们,你们站在庙堂之上,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最后还想怎样?
其实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双方各取所需,军队有了钱粮又歼灭敌人,而朝廷有了政绩又节约军晌。
杨澜儿趿拉着软底鞋下了炕,围着木箱子转了几圈,并一一挑开盖子。
“哎呦喂!”她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谭安俊下炕站在一旁,听见她夸张的叫声,温声问道:“怎么了?”
杨澜儿放下手看着木箱数了数,一箱金饼,一箱珠宝首饰,两箱银元宝,再加一箱名贵皮毛。
她对男人嘿嘿一笑:“差点亮瞎我潋滟的美眸!”
“噗哧!”
谭安俊实在是没忍住笑了。
的确很美!
波光潋滟的眸子如一湾秋水,微醺的粉腮如春天最美的桃花。
挺翘的鼻,樱红的唇,如玉的肌肤,圆润的臀……
啊!咯老子!
不能再看了!
狼血已快沸腾!
“对了!”杨澜儿似想起来什么,努力把黏在金银珠宝上的目光收回,转向谭安俊问:“这些没事吧?”
私藏可不是个好习惯!
“没事,这些都是我私刮而来的,可没占朝廷一点便宜。”
杨澜儿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信了你的邪!
不过这些都是将士们私下里约定俗成的规矩,无伤大雅!
若不然将士们离乡背井奋勇杀敌哪来的动力?
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而发财靠军晌显然已经成为i泡影,也不现实。
那么杀敌搜身、破城灭族便成为了唯一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