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都是我。”反正小丫头是他的就行。
江大海将活血化瘀的软膏,挤出一些放在自己的指尖上,轻轻触上黄晓月的唇。
粗厉,略带薄茧的指尖,柔滑绵软的药膏,似乎在黄晓月的嘴唇上产生了化学反应。
滚烫、灼热,引得她不由战栗了几下。
江大海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唇上,眼前像放置精美的艺术品,神情虔诚而专注。
黄晓月被盯的不好意思了,羞涩的别过来,一把抢过药膏,“我自己来。”
屋里氤氲着淡淡的柔情。
头顶橘色的灯火,虽不明亮,却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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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江大海名义上的弟弟过满月的日子,江爷爷专门让小李递话过来,让他务必当场,带上黄晓月。
这和江大海的想法不谋而合。
帝都的军区大院,再一次刷新了黄晓月对大院的认识。
这里的院子比起她在县里见过的大了好几倍,独栋的小院更多,每栋院子的面积也大了很多。
院子里种满了大叶梧桐树,苍翠的树叶像小兔子的耳朵迎风摇摆,传来一阵阵沙沙声。
江家的院子在大院靠里的位置。
江大海和黄晓月到了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像是过年一样喜庆。
江大海脸上的表情却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沉的像腊月的深谭,冻得彻底。
如果不是为了爷爷,不是为了讨一个公道,这地方他是一点也不想来。
“大海,你终于来了。”
江心乔一早就站在屋门口巴望着,活像个望夫石,生怕江大海变卦不来。
虽说她弟弟向来说一不二,可这回江家的事,绝对非比寻常,不能以常理推断。
她飞快地走到了江大海身侧,看了眼黄晓月,脆生生的说道,“晓月,走,咱们进屋。”
江家的院子和黄晓月在镇上买的院子差不多大。
可是现在帝都的地价虽说不算太高,可批文难拿,简直是一地难求,能在帝都有个这么大院子的,绝对不是一般人。
两层小楼刷着白漆,干净立整。朱红色大门上,贴着红彤彤的单喜字,不知道的,倒是像结婚。
“哎呦,是大海回来了呀,快请进屋坐。”
一个女声从屋里传来,声音婉转,宛若黄灵鸟歌唱一般。
江大海放在身旁的手,握成的拳头紧得又紧,周身气压降地更低。
黄晓月侧目看了看他,对说话人的身份,猜了个大概。
只见一个看起来40岁左右的女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江大海。
哪怕,江大海眸色冷若寒冰,女人的笑意也未曾减少半分。
女人身穿一身枣红色套装,头戴贝雷帽,皮肤白皙,柳叶似的眉毛,红唇炽热,眼睛上虽然爬上鱼尾纹,却难掩风情。
相貌十分出众。
女人笑的很温和,“快,里面请。”
只是一个“请”字,很好的分割了江大海和这个家的界限。
意思就是,你是个外人。
她身边站着个有些威严的男人,绷着脸,阴沉的看着江大海,“怎么?这么大了,人也不会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