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乔抬眉看看黄晓月,屋里只有姐妹俩住,又是没画完的画,肯定是姐妹俩画得。
她眸色闪亮看着黄晓月,“晓月,这……是你画的么?”
”嗯。“黄晓月抿唇淡淡道,”瞎画的。“
什么?
瞎画的?
江心乔咬着牙道,“这还是瞎画?真是讨打!想当年我被老师用尺子打手心,也没画的这么好过。”
她拿起墨汁,又倒了些,“要不,你继续画,画完能送我么?我装裱好,挂家里。”
黄晓月也不忸怩,勾唇淡笑,“好。”
她提笔运气,笔锋在宣纸上继续勾勒,层峦叠嶂的远山上,挂着一泻而下的瀑布,半山腰的一颗苍松,枝繁叶茂,像是在招迎远方而来的客人,近处的草地上,两个孩童放着风筝,肆意、活泼。
她躬身伏在书桌上,握笔的手悬在半空,每一次运笔都干脆、利落,束起的马尾辫在她的颈间吹了如瀑的发丝,发丝下她的脸在摇曳烛火下,映衬出几分魅惑的感觉。
专注作画的她,眼中目光坚毅笃定,有种不可描述的美,惊心动魄、撩人于无形。
江大海进屋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
他的目光定在黄晓月的身上,呼吸仿似也要停滞。
几秒钟后,他幽深的眸子扫到旁边兰华惊艳的目光,嘴唇瘪了瘪,声音低沉,带着冰冻的寒意,“厨房在外面,出门左转。”
兰华沉浸在震惊的情绪中,没有回过神来。
要说上次赵玲玲结婚,黄晓月也露了一手,可当时她画的快,还是龙凤呈祥的喜庆图案,完全没有什么意境可言,虽然画出来效果好是好,可远远没有眼前的震惊。
此刻,黄晓月的画作已然快要收尾,这画作,堪称专业水准,美、美、美!
“咳、咳,说你呢!”江大海的声音冷漠伴着几分不悦,别了兰华一眼。
“我?我什么?”兰华完全在状况之外,压根没有意识到已经踩到了江大海的雷区。
“厨房在外面,出门左转。”江大海顿了顿,“我看厨房有一袋子瓜子,你正好把它们都剥了,一颗颗剥出瓜子皮来,我姐爱吃瓜子仁。”
江心乔认同的点点头。她微微垂眸,唇角勾笑,这傻小子把自己弟弟的醋缸打翻了,活该!
兰华转身出门,没过一分钟又走了回来。
他一脸哀怨的看着江大海,“那袋子瓜子足有十几斤,都要剥?”
江大海:”刚才我说的不清楚?“
敢看我家小丫头,才十几斤,要他说应该剥个上百斤。
兰华转向江心乔,”要不我先剥上一斤瓜子,你先吃着?不够,再说。“
江心乔:“一斤?我又不是松鼠,哪够。”
兰华循循善诱,“江心乔同志,其实我觉得做事过程才是最大的乐趣,比如说……”
他话语顿了顿,沉吟片刻,实在找不到什么好例子,只好硬着头皮道,“比如放屁,臭不是最重要的,痛快释放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