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云手里拿着没开封的白酒瓶子,瓶口正对黄晓草。
不光抱?
还戳?
刘庆云感觉一口老血就要扑出来,这妹子说话能说全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光棍耍流氓了。
江大海隔着桌子,看不到某人桌下的情况,以为是刘庆云这个老光棍春心动了,身也动了。
可这人就是动了,也别让姑娘发现呀!
还好晓草不懂。
他像是家长一般,摆了摆手,“晓草,来吃饭。
你庆云大哥,就是激动,没恶意。
你看,这烧鸡,还是他说你爱吃,专门给你做的,快,吃个鸡腿。”
一听这,肯定是误会了。
刘庆云连忙将手里的瓶子举起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用瓶子戳了你,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瓶子。”二字被他特意加重了声音。
“哦……瓶子。”兰华瞅了眼他双腿间,眨了眨眼睛。
“真是瓶子。”刘庆云欲哭无泪,遇上兰华这货,话都说不清楚了。
他找了个瓶起子,把白酒打开,给大家满上,算是把这轱辘终于揭过去了。
晓草一听烧鸡,眼睛先是一亮,随后又暗淡了下去。
她眼巴巴地看着黄晓月,活像等奶吃的娃一般。
上次,她吃烧鸡吐了之后,她姐就不让她吃烧鸡了。
可餐桌上那味道,让她心驰神往啊。
她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语气婉转哀求,“姐。”
“行、行,吃吧。”黄晓月宠溺的捏了捏黄晓草的鼻子,这个吃货,拿她没办法。
“老大,你知道么?白玉媛今天回来的时候,和个落汤鸡似的,也不知道谁干的,真是大快人心。”
赵弘圣从门外走进来,一边脱军帽,一边兴高采烈的说道。
“当然是嫂子英明神武了。”刘庆云马屁赶紧拍上。
嫂子?
埋头吃鸡的黄晓草,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刚才进门的时候,她和刘庆云光顾打闹,没有听到兰华对黄晓月的介绍。
她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喊她姐嫂子。
这两人成了?
她扭头看着她姐,眼中满是疑问,“姐,大海哥成我姐夫了?”
黄晓草声音不算低,餐桌上的几人,听了个真切。
“可不是,我们可都是送过见面礼的。”
赵弘圣现在一想起那见面礼,就心痛到无法呼吸。为了凑这钱,他跟着兰华这个毒舌,混了一个月的饭,没被毒死真是万幸。
“姐,这是真的?”
黄晓月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承认?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否认?好像也不对。
“配合一下,要不我姐就真的会找人来睡……”,这个“我”字,饶是江大海脸皮胜似城墙,也有点难以启齿,“你懂得,面子是小,失节是大,帮人帮到底。”
说话间,他低醇的嗓音在黄晓月的耳边倾吐,如红酒般醉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黄晓月侧脸,撩拨这黄晓月的心。
黄晓月心砰砰直跳,靠近江大海的半边脸彻底变得通红。
这姐夫的事,到底说是,还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