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月从善如流的跟着姜大海进了食堂,里面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好些人,有拎着舞台服装到处奔走的,有拿着大茶壶给演员倒水的……
江大海和黄晓月站在了正当间。
人来人往中,有个人不小心撞了黄晓月一下,得亏江大海拦住黄晓月的肩膀及时稳住了她的身形,黄晓月才没有摔倒。
这厢江大海皱着眉,正要好好批评批评这个走路慌乱的同志,怎么撞了人都不道歉呢?
那边,就听着撞了人的同志非但没有道歉,还几分嫌弃的说道,“没事儿干了?占了个大当间,当电线杆子杵呢!没眼色!乡巴佬!”
撞人的是个男同志,身材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体型很瘦,说话的声音和他们张团长有一拼,柔中带柔,比娘们儿还娘们儿。
他使劲瞪着自己滚圆滚圆的小眼睛,双手叉腰,如同悍妇一般指着黄晓月,指尖距离黄晓月不足二十厘米。
倏地,江大海迅速向前跨了一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如同鸡爪一般五指伸开的手掌硬生生握在一起,宛若烤熟了的鸡爪子五指并拢。
“哎呦喂,疼啊、疼啊,疼!你把人家弄痛了,你干什么呀?”
男子语气娇嗔。
这特么是个人妖吧?
江大海一脸嫌恶,用力捏了捏男子的手,随即松开。
“你,你特娘的是谁呀?怎么敢捏我?”
男子握着自己生疼的手指头,怒目圆睁瞪着江大海。
他是张团长的亲戚,平时在文工团里,哪里有人敢惹他,无一不是捧着、供着。
他瞅了瞅江大海的军衔,不过是个营长,哼!
江大海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肩章上。
昨晚上刘庆云不只从他那炸出来了钱,还炸出了他的陈年好酒。夜里两个人喝的昏天黑地。
早晨出门的时候,他的头还有些晕沉沉的,就连穿着刘庆云的衣服都不知道,现在才刚刚发现。
不过这样也好,也好让他认清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的真面目。
男子鼻孔出气,重重的哼了一声,“你把我这手腕子捏坏了必须负责,小李,帮我告团长,我手腕子疼,不能演出了。”
男子挑了挑眉毛,一副撂挑子不干的架势,朝身边儿立着的一个,看起来年纪小一些的男同志,颐指气使的吩咐道。
“怎么?让我负责?你想怎么让我负责?”江大海冷冷问道。
“我告你啊,这医药费必须赔我20块钱,否则我没完,还有,你们两个人必须给我道歉。否责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男人一听江大海的话,以为江大海怂了。
他狮子大张口,兴头更浓了。正好最近手头紧,得好好的敲一笔。
真是瞌睡就给垫个枕头。男子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叮咚响。
黄晓月双手叉着腰,秀气的眉毛陡然挑起。
这人是专业碰瓷的么!
不要脸!
“你凭什么张口就要20块钱?刚才明明是你撞了我,你都没有道歉,我没有说你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