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媛微微挑了下眉,露出惊异的表情,隐隐带着些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大海哥,你也在啊?”
装的还挺像,咋跳了舞,当个电影演员都绰绰有余。
江大海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大海哥,不是把人家忘了吧?”白玉媛语气娇嗔,带着三分无骨的柔弱。
江大海眉毛跳了跳,一双墨色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脸上平静无波,甚至有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宛若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爸,你看大海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高冷。”白玉媛挽着白首长的胳膊,撒娇道。
刘司令面露尴尬,“谁说不是呢,这臭小子,就是这臭脾气,高冷、高冷。”
说着,他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江大海一脚,斜睨了江大海一眼,无声告诫道,臭小子,面子上的事,差不多点,别惹麻烦。
江大海微不可查的瘪了瘪嘴角。
桌上几人氛围一时有些奇怪,只能上说大面上还算和谐。
江大海面前的酒杯空了,刘司令要给他填满。
“叔,我来。”白玉媛盈盈起身,端起白瓷酒壶,走到江大海跟前。
她手腕如白玉一般,露出纤细的一截,掐了个兰花指捏起江大海的酒杯,倒了一杯。
像是起身有点猛了,或是饿得有点过,白玉媛的脚步有些虚无,身子摇晃,看着不稳。
倏地,她脚扭了一下,身子朝江大海倒去。
江大海面色如铁,斜眼扫过去,猛然站起身,撤了两步,“我去找婶子,加个菜。”
转身,进了厨房。
白玉媛扶着江大海的椅子才堪堪稳住身形,她不甘的朝江大海的背影望去,眼中带着怨怼之色。
过了好一会儿,江大海才撩起厨房的门帘,走到客厅。
他没有落座,直接端起酒杯,“白叔、刘叔,不好意思,部队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言罢,他自顾自端起酒杯自罚一杯,算是赔罪,伸手捞起茶几上放着的军帽戴在头上。
“大海,这大晚上的部队能有啥事呢?老刘,你就这么苛待战士,可不对啊。”毕竟身居高位多年,白首长状似关心的问道。
“大海……”刘司令面露难色,有些尴尬的喊了声。
“这事不怪刘叔,我那部队里有几个新兵蛋子,刚来不适应都晚上就想家,不好好练练不行。我已经坚持练他们好几天了,不能功亏一篑。”
“大海,这新兵蛋子想家,你又不是他们妈。”刘司令给江大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忍忍。
白首长,大名白令坤,是帝都军区的首长。很多部队的人事任令都要经他的手,可谓成个事不容易,想坏一个人的事很简单。刘司令,不想江大海怠慢了白令坤,给他未来的升迁路上,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可家里把他们交到部队,我就要对他们负责。”江大海一番话语,掷地有声。
他瞅了眼刘司令,深吸了口气,拿起酒壶,又连连斟了两杯酒,凑够自罚三杯,才阔步离开。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