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是在密谋对付晓草的事?
黄晓月心里焦急万分,贴的离门更近了。
江大海看她那吃力的样子,大掌一挥,轻轻的推开了门。
黄晓月一双星眸瞪得豆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门没关?”
枉费她还听得那么费劲。
“没。”方才王大奎进门的时候,江大海就注意到门栓没有咔哒没插上的声音。
“真是干嘛不早推门!”黄晓月全然没注意自己的语气有多么娇嗔。
“你没说要进门啊。”
江大海一副无辜的样子,他真不知道黄晓月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贴着门听壁脚。
不过小丫头趴在门上的样子也很可爱。
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正屋的窗纸透出煤油灯柔和的光。
黄晓月蹑手蹑脚走到正屋窗下,躬身蹲下。
她回头看看江大海,挥了挥手,示意他也赶紧蹲下。
江大海虽不知道小丫头为什么下这种指令,不过他的原则就是小丫头说的永远是对的。
他像一只被驯服的野兽,顺从的蹲在了黄晓月身后。
屋里的人相谈甚欢。
“人就在里面,快去吧。”说话的人正是李桂花。
“好的,婶子。”男人的声音很急切,似是急不可耐。
这声音黄晓月听着有点陌生。
婶子?
难道是王大奎?
“慢着,不急。这就急乎乎的要去办事呢。你放心,晓草吃了药睡的可结实的很。等生米煮成熟饭,咱们可就是亲戚了。
你是不是先把答应婶子,给婶子呢?”
“对对,婶子,你看我这记性。这是50块钱。”
“50块?剩下的呢?”李桂花的声音有些不悦。
“婶子放心,等我一会儿和晓草睡了,这钱少不了你的。”
“哎呀,这人都到炕上了,还整个定钱。成成,快去吧。”
黄晓草在李桂花家的炕上?
这男人黄晓月可以确定了,肯定是王大奎无疑了。
黄晓月双手紧握,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嵌入皮肉里,胸中的气血上涌,她们居然这么算计晓草!
黄晓月腾一下站起身来,冲着正屋的门抬手就要敲上去。
谁知,江大海比她动作更快,直接一脚踹在了正屋门上。
木质的门栓哪里能经得起兵王的一脚,轰然间,门栓从中间断裂开来,木质对门大喇喇的敞开了。
“谁!”
李桂花朝门的方向迈了两步,还没等她看清来人,就被江大海一掌劈在脖子上,人软软的朝后倒去。
“婶子,咋啦!”
王大奎刚准备解裤带办事,就听得外屋一声巨响,急忙从里屋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江大海的后背贴在墙上,待王大奎的头探出半个,人还没顾得上做出下一步反应,就一记手刀劈在王大奎脖颈后。
王大奎还没有分辨出屋外究竟发生了什么,身子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软趴趴倒在了地上。
江大海眼神冷峻,像高山上狩猎的鹰,几个动作更是眼疾手快、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整个人全然不像平常或无赖或憨实的样子,从里到外透着一股飒爽之气,英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