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废了,不中用了。”过了半晌,屋里传出一声叹息。
真坏了?
黄晓月眉头微蹙,她看了看自己的脚。
威力能有这么大?
老干部模样的人冷冷瞅了黄晓月一眼,背着手走进屋里,如同头雁一般,引得外屋等着的人,纷纷鱼贯而入,回到里屋,围着猥琐男站成半圈。
“真不中用了?”老干部面色凝重的问道,“能治么?”
赤脚大夫微微点头,“支书,他这没法治。”
老干部模样的人原是大兰村的支书。
黄晓月的视线在大夫、支书、张半仙身上逡巡,疑惑更甚。
这猥琐男还不知道自己那玩意啥情况,就能请这么两尊神来,怎么想都不对!
有种阴谋的味道。
“哎!”大兰村支书叹了口气,“志刚,这事在你家发生,你说说咋办?”
“我……”张志刚再一次陷入两难境地,“我听支书的。”
他再次把皮球推了回去。
“二赖子,你想咋?”
猥琐男手仍然捂着两腿间,姿势保持恒定不变,只是位置从地上,躺到了床上。
“支书,我的命根子不能用了,这可咋娶媳妇呀,谁踢的俺,谁赔俺个媳妇。”
猥琐男暗示意味明显,眼珠子时不时在黄晓月身上打转转。
去他的,命根子断了!
原来他们的阴谋在这!
黄晓月在医院做护工的时候,可是真见过一次因为姿势太激烈,命根子断了入院急救的。
那人全程嚎叫不止,哪有猥琐男这闲功夫,说话慢悠悠,还顾得上装委屈,说娶媳妇的事。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脚功了得,看来还得练、练!
“这个不行!”李大柱挺身站在黄晓月跟前。黄晓月是和他一起出来的,他得给师傅带回去全须全尾的人儿。
“丫头,你没结婚吧?”支书压根不看李大柱,眼睛盯着黄晓月问道。
他说出的虽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他看人还是很准的,“你俩男未婚、女未嫁,今天这事你们俩都有责任,不如你俩凑乎、凑乎过得了。”
什么凑乎!
这有人问过她一句么?
就把她的婚姻大事定了,还真是……
不要脸!
“支书,凡是都讲个理,有因才有果,这二赖子为啥被踢,他自己心里没点数!一上来就什么好好疼疼你!
一听就知道他在村里肯定没少欺负女同志,我这是正、当、防、卫,同时还是为民除害!
今天的事,不是你们说了就能算的!政府都说了要知法守法,当个好公民。您这强制让人婚配的,是个懂法干部应该做的么!”
黄晓月说话丝毫不客气。既然支书说话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还草菅她的婚姻,她也没必要客气。
毕竟,客气、守礼都是相互的!
“小小丫头,说话不要这么放肆!这是大兰村,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支书拧着眉毛道。一个外村来打零工的小丫头,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的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这事就这么定了。正好,张大师也在,快给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