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村的夜很静谧,窗外阵阵风儿吹得新叶沙沙想,屋里的人们都已经沉沉睡去,沉重的呼吸声与男人倦怠的鼾声起此彼伏。
黄晓草屏住呼吸,眸子瞪大在夜色中闪着利芒,竖着耳朵倾听窗外的动静。仿佛是怕吵着睡着的人,她捂着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姐妹两人百无聊赖却又毫无睡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这么静静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就听得窗外传来……
“噗通。”
重物坠地的声音在夜空中突兀的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姐,她来了?”黄晓草压抑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黄晓月抿着唇,点点头。
等的人终于来了。
黄晓草对自家姐姐的敬佩之意简直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她姐太牛了。
“啊、啊……!”几声闷闷的惨叫传来。
姐妹俩捂着嘴,狂笑了几下,麻利的从炕上爬下来,把黑布鞋拖拉在脚上准备出门。
“这是咋啦?”周翠英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欠了欠身子问道。
“没事,妈,你快睡吧。估计是有耗子。我和草去看看。”
“耗子?”
这耗子成精了?
白天地里农活太累,周翠英的眼皮还是抬不起来,她没有多想,嘱咐了两句,“那你们慢点,打死耗子就回来啊!”
“知道了,妈,你赶紧睡。”
黄晓草匆匆回了句,就赶紧去追黄晓月的步子。
她可不能错过好戏。
姐妹俩为了今晚的事,衣服基本没脱,此刻倒是方便的很,披个外面的罩衫就出了屋。
刚走到地窖口,就能听到里面有女人带着压抑,却嗷嗷不停的叫唤声。
两人对视一眼,这事成了。
“哎呀,今儿是不是有大耗子进了地窖了,咋听着动静有点大呢?”
黄晓月站在地窖口,扬声说了句。
“就是就是,这天天闹耗子,这下终于逮住她了,看这耗子再往哪跑。”
“走,捉耗子去。”
黄晓月强忍笑意,举着煤油灯,顺手抄了一根棒子,和黄晓草一起下了地窖。
姐妹俩顺着梯子退身下到地窖,到脚刚刚够到地面,还没转身的时候,黄晓月一口气仿似无意把煤油灯给吹灭了。
“这地窖里有风?还是咱这灯没油了呢?咋就灭了?”黄晓月故作意外问了句,“不过,没灯咱也得把耗子抓了,省的她老祸祸咱家。”
黄晓月抡起棍子摸黑,朝黑影用力打了下去。
“哎,别打,别打,别打!”女人的嚎叫声响起。
“哎呀,姐,这不是耗子,是个小偷吧?太可怕了,我怕!”
“不怕有姐在,看我不把这小偷打死,居然敢到咱家偷东西……”黄晓月手里的棒子挥舞的更加带劲了,一下又一下抡了下去。
……
“啊、啊、不要打了,我是你二婶。”
“怎么可能,你胡说八道,你是贼,怎么是我二婶,你诋毁二婶的名声,更不能饶,看我不打死你。”
“就是姐,不能让她败坏二婶名声,狠狠打!”黄晓草在一旁加油、助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