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月瞪大眼睛愤然不已,上一世她竟然活的如此窝囊,她甚至能感受到体内的憋屈、不甘、愤恨各种情绪交织,既然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喔喔喔,汪汪汪。”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窗外的鸡、狗按时做工,各种叫声不绝于耳。
作为家里的大姐,每天一大家子的早饭都是黄晓月来做的。
她睁了睁惺忪的睡眼,拖拉上地上的黑布鞋,循着脑子里的记忆,撸起袖子,把柴火填进灶膛里,火柴一划,点了把晒干的玉米叶子,放在柴火下,扇子扇风,一气呵成。
再把米淘了下锅,满满一大锅水,就倒了浅浅刚能盖住碗底的米,再放个篦子,玉米窝窝摆上几个,再摆上两个鸡蛋。
鸡蛋是给二伯家两个宝贝儿子的。
早饭也就在忙乱中算是做好了。
“大丫,这鸡蛋数不对吧?”黄奶奶穿着小脚布鞋,站在小黄罐前,把里面的鸡蛋正过来、反过去数了两遍。
还是少了3个,肯定是黄晓月偷拿了。
黄奶奶目光如炬,眼神凌厉,审视着黄晓月,心里已经断定她是家里的贼。
“我没!”
“死丫头嘴硬,赔钱货就是赔钱货。天天早饭都是你做,不是你偷,是谁偷的。连家里鸡蛋也偷!”
黄奶奶拿起锅台上的大铁勺直接打在了黄晓月背上。
黄晓月背部吃痛,腰一凸,扭身盯着黄奶奶,眼里有骇人的气势,就是她拿了村长家的彩礼,撺掇着把黄晓月嫁给那个渣夫的。
黄奶奶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黄晓月,在她印象里,黄晓月一直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窝囊废。
今天这是怎么了,她竟然被黄晓月的气势所压,生生退了两步。
黄晓月把黄奶奶手里的勺子一把夺过来,随意扔在锅台边,“既然奶说我借着做早饭偷东西,那我以后就不做了,让二伯家两个宝贝做吧。”
“你……”黄奶奶指着她的鼻子,“他们俩还小,还得上学呢。”
“小?他家老大可是和我同岁,我也得上工呢。”
黄晓月刚刚16岁,家里就让她辍了学,到地里干活,好多挣点工分。
几个孩子里,她学习最好,本想多读书,趁着高考恢复,考大学,哪怕考个师专也行,家里却不给她这个机会。黄奶奶说了,女娃都是赔钱货,读书有什么用,早点嫁人是正经。
她爸是个绝对孝子,黄奶奶咋说,他就咋办。
就这样读完初中,黄晓月就早早辍了学。
“那也是你做!”道理讲不过,黄奶奶直接命令。
“奶,家里早饭我做,中午晚上都是我妈做,粮还大半是我家出,二伯家吃饭不亏心啊。”
“你个贱丫头,长本事了,敢顶嘴了,看我不打死你。”黄奶奶左右张望,想找趁手的工具。见墙角靠着个锄头,她想也没想,拿起来照黄晓月身上又是一下。
以黄晓月多年学舞的灵活性,躲过这一下不成问题。
她却没有躲,生生受了一下。
如果没有记错今天有一件对她未来人生影响颇大的事情发生,她需要时间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