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七兮从御书房出来,羽酌皇帝一脸意犹未尽的将她送出门。
临走前,七兮塞了一张纸在羽酌皇帝手里,面对羽酌皇帝的疑惑,七兮不解释,只冷声道:“朝上看!”
羽酌皇帝没有当回事儿,只当是小孩子过家家。
可是,大王爷留宿御书房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到各个角落。
一大早,朝中就传来纷纷热议,各位大臣虽然没有说出来,却也知道朝堂怕是又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也有人在上朝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皆被羽酌皇帝含糊过去了。
独孤怀希站在前面,有些咬牙切齿的听着旁边的议论,手指不由得紧了紧手上的折子。
终于,太监公公尖细的嗓子吼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思虑再三,在羽酌皇帝即将起身的时候,她站出来,拱手道:“臣启奏!”
羽酌皇帝蹙了蹙眉,到底坐了下去。
“呈上来”
太监公公挥了挥拂尘。
独孤怀希将手里的奏折交于小太监,并道:“这是臣连夜想出来的治理江南水患的办法,还请王上过目!”
太监公公小跑过去,再将之呈于羽酌皇帝。
羽酌皇帝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独孤怀希,才从太监公公手里拿起奏折。
看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就微微一变,合上奏折,连道了几声“好好好”。
然后让人将奏折递给大臣:“众爱卿觉得如何?”
众大臣看了,也是连连点头,有的大臣惯会见风使舵,接到独孤怀希的眼神,连忙站出来道。
“王上,这办法当真是极妙啊!”
“是啊是啊!”
独孤怀希一派的人连忙跟着附和道。
“王上,臣觉得独孤怀希当立储君!”
“臣附议”
“臣附议”
……
羽酌皇帝一脸懵逼,怎么话题又上升到储君位置了?
独孤怀希站在众人间,挺直了脊背,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紧张的看着羽酌皇帝。
羽酌皇帝的眸子有些幽暗,手指敲打着座椅的扶手,而后沉声道:“此事隔日再议!”
不等太监公公说退朝,就有大臣不满的站出来,想到今早的消息,连连质问道:“王上,是否还存有立大王爷为储君的意图?”
羽酌皇帝脸一沉,显然对于大臣的质问不满。
大臣像是没有看见羽酌皇帝的神色,慷慨激昂的说道:“王上,大王爷不务正业,不思进取,风流成性,如果这羽酌江山交于她手,定当毁于一旦,所以臣以为,大王爷实在难当储君之选,恳请王上立二王爷为储君!”
话里话外皆是为羽酌江山着想。
朝堂上也起了议论。
“这说的也不无道理……”
“是啊是啊,大王爷一个花花公子,怎么能当储君呢?”
“王上也实在糊涂!”
……
羽酌皇帝蹙了蹙眉,看着底下的罪魁祸首,独孤怀希。
独孤怀希淡定的迎上羽酌皇帝的目光,眼里却难遮掩慌乱之色。
这慌乱,让羽酌皇帝对独孤怀希更加失望,她没想到她亲自教导出来的孩子,竟然利用朝堂的议论想逼她立这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