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道：“曲同学，这事我们私底下谈，现在先把颁奖礼完成……”
私底下？让他们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然后再随便拿点钱或者什么名额打发她么？
曲疏狂看着已经浑身僵硬的陆舒梦，笑了，“不，因为，我已经知道是谁换的了。”
“……”
林副局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无论是谁，都是他们组委会的锅，最终都会变成他的锅，这事说大还真不大，但若是有人一直揪着它不放，他今年的年度考核肯定会受到影响，毕竟他连手下都管不好，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做出了这样的事来。
“是谁？！”有人忍不住问出口，其中还有一些赶过来看自己得奖的孩子领奖的家长。
林副局头痛不已，看着曲疏狂的眼神都有些不满了起来。
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她为什么要这么“诚实”，非得揪出来不可？
曲疏狂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看着台下的学生，道：“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站出来，是因为……这个人，还做了另一件危害大家的事……大家还记得，昨天下午，候考室的暖气出问题了么？也是这个人干的。”
此话一出，在场至少有几十个人激动了起来。
在场的都是自己的省市选出来的佼佼者，他们对自己的水平都是很自信的，可是昨天他们很多人都表现得不是很好，不是他们的水平差，而是他们当时的状态不好。
而排在后面的人，除了需要等待的时间长以外，还受到寒冷天气的攻击。
本来觉得大家都一样，自己也只是运气不好，但现在听到有人说，暖气是被故意破坏的……
也就是，他们表现不好，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平静就接受了？！
跟前面曲疏狂自己的事情不同，这对于他们可是切身相关的事情，甚至有很大一部分人觉得，自己没得奖，肯定是因为暖气的问题！
大家都忍不住激动了起来，“是谁做的？！”
“曲谨，你说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这种国际性的场合做出这种事！”
有部分家长也怒了，恶狠狠地瞪着林副局长和在场的领导评委们，他们心里已经觉得这场竞赛是不公平的了。
林副局长深吸一口气，昨天暖气的事情他也知道，当时就发过火了，候考室的各种设施应该是已经检查过好几次的，怎么可能还出现这样的问题？
但没办法，这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可现在知道这是人为破坏的，连他都有些怒了起来。
看着那些对着他的黑洞洞的镜头，林副总深吸一口气，他不能一直这样被动，既然问题已经产生了，他必须掌握好主动权，进行一次很好的危机公关，这样说不定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而第一步，就是自己主动揪出这个罪魁祸首！
下定决心，林副总转向曲疏狂：“曲同学，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对啊，是谁？”台下有人忍不住了，尤其是其中一个昨天被冻了之后不仅感冒还发烧，表现并不好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