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失落,但是他很快又有了士气,生病了会将他带上山治疗,说明寒清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他定是在与自己置气,待他气消了也就是了。
柳子缚期待着再来一场雨,那自己生病了就可以再上山了。
可惜老天似要给他作对似的,那日一场暴雨之后,连着一个月,都再没有下雨,他身体也倍棒,没再生过病。
倒是路过的行人,每每经过,不等他自我介绍,就认出他来。
柳子缚好奇询问,才知竟是曾经那位老先生,回去之后写了首诗,加上老先生颇有点名气,现在已许多人知道白马山这里的事。
柳子缚没想到这老先生竟这等八卦闲心,却是心中来了灵感,也兴致大发,赋诗一首。
等到山上兄弟下来望风时,柳子缚立刻上前找到了藏在林中的喽罗,“兄弟,帮帮忙吧,将这信交给大当家……”
“你小子,给我死开!”两个喽罗瞪着他。
这小子在这呆了这么久,害得他们很久没有开工过了!
偏偏大当家说他们不可以打他。
若非他下令,他们早一头锄死这小白脸了!
“兄弟,你打劫不也为了钱吗?”柳子缚也不生气,耐心的与二人道:“只要你们为我送信上山,在下必给丰厚报酬。”
说完,他拿了一锭银子出来。
喽罗呸了声:“你小子,竟然收买我们,我们是那种会背叛大当家的人吗?”
说的时候,眼睛却直勾勾钩着他手中的银子。
柳子缚笑道:“兄弟,收下吧,你大当家在山上,收下他也不会发现的……”
喽罗瞪着他手中的银子,眼馋得很,然后强迫着自己转开目光,又呸了一声:“你小子,别想拿这东西来腐蚀我们!还有,我们打劫不是为了钱,是以此为事业,金钱就是粪土,我们是不会心动的!”
柳子缚听得目瞪口呆,现在的山匪都这么有觉悟了?
两喽罗瞪他一眼走开了,心中暗自滴血。
他们不是不想收钱,而是怕惹怒了大当家,他们还记得,当初他们随着上一任大当家下山打劫,打到梁昱头上时,他一拳打爆上任大当家脑袋的事,现在还让他们心有余悸。
银子重要,命更重要啊。
探风回去后,两喽罗又老老实实的向梁昱报告,柳子缚想要拿银子收买他们的事,然后借机向他表了一番忠心。
柳子缚欲收买喽罗送信,却是数次失败。
几天后,自己弄了个信鸽来,不再求人。拿了小纸条,写上细细的小楷字,让信鸽送上了山去。
梁昱刚回到房间,就见窗口边站着只鸽子。
他微蹙眉从信鸽身上取下小纸条,打开一看,是很熟悉的字体:“寒清,我们和好吧,我想你了……”
梁昱捏碎纸条,放走了鸽子。
柳子缚从信鸽一飞走,心就跟着高悬着,紧张的等待着。
不知道寒清会不会看见,会不会回信。
但没等太久,信鸽就飞了回来。
柳子缚欣喜的从鸽子腿上取下了卷着的小纸条,看见上面字,却是惨白了脸色:滚!我和锦儿好着呢,别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