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瓜子不错,就是磕着好累,你帮我剥。”柳子缚懒洋洋的坐着,抓一把瓜子放梁昱手里。
听了会儿曲,颇觉得有些没趣:“原来青楼头牌就这种水平?长得还没弯弯好看,琴的水平还没你高……”
一边表演的雪清姑娘,原本见两个帅气的公子,心中很是暗喜。
卖力弹唱,结果竟听见柳子缚这般评价,顿时脸色不太好看。
梁昱对他的话不予置评,只是默默剥瓜子。
柳子缚吃着他剥好的瓜子仁,喝两口小酒,没一会儿就不耐烦,叫了老鸨换人,换了两个舞伎。
“寒清,你看对面……”
柳子缚觉得房中熏香有点闷,推开窗,就看见对面二楼一个房间里,一个长相猥琐的老男人,搂着个十八九岁的风骚少年郎。
柳子缚觉得这画面有点辣眼睛,又看着有点新奇。
扯着梁昱袖子:“怎么青楼还有男人卖身啊,那个嫖客长得也太丑了,这小倌也真不容易,佩服佩服……”
柳子缚一脸好奇,拉着梁昱看戏,却发现他没反应。
转头看来,这才发现梁昱表情有点奇怪。
正要询问,梁昱一手关上窗,“世子,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柳子缚楞了下,也确实觉得这青楼没什么可玩的,没什么意思,扔了银子在桌上就从屋里出来。
两人刚出门,绕过二楼长廊,迎面撞见一个醉酒熏熏,满面胡渣虎背熊腰的男人。
他手里拎着酒壶,在二人经过时拦住了去路。
醉鬼喝得通红的脸上眼睛半眯着,楞瞪的盯了会儿,笑了声:“老鸨还说没人了……这不有两个美人么……一个青果子,涩口,一个刚熟透,这个爷喜欢……”
说完,伸手要来摸梁昱的脸。
“瞎了你的狗眼!”
醉酒男人还没碰到梁昱的脸,旁边的柳子缚就瞬间暴怒,一脚踹去,男人虽是牛高马大,但此时醉得神志不清,被他一脚就踹倒。
柳子缚追上去又是几脚,踢得大汉痛叫连连。
梁昱拉着柳子缚就走。
“寒清,你拉我干什么,让本世子教训教训他!”
柳子缚还有些气急,被拉着下了楼,还叫咧咧着:“你是本世子的人,他竟想摸你,你应该打断他的手!”
出了醉心楼,柳子缚还有点担心。
他捧着梁昱的脸,左右看了看,“寒清,你没被吓着吧?这些断袖癖的人真是恶心,刚刚我真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剁了!”
柳子缚想到刚刚他差点被个好色之徒摸了,心里就不舒坦。
还在愤愤不平,却发现梁昱脸色有些发白。
“你的脸色好难看,肯定是被吓着了。”柳子缚捧着他的脸用力搓了下,笑道:“不怕了,你怎么说也是个武林高手呢。”
“世子,寒清没事。”梁昱深吸口气,拉下他的手。
三天的中秋小假一结束,柳子缚又得乖乖去学堂上课。
一到学堂,梁昱就被世子催促着,找机会去向弯弯说明。
午膳后,梁昱终于找了机会,约到了弯弯,去了学堂后园的地方。
“寒清哥哥,你找弯弯是不是有事?”弯弯虽是心喜,但又很好奇,平常他没必要的话是不会主动与自己说话的,更别说约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