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你……”封御天见他将那药丸吃下,以及他的话,听得心中震颤,一时惊得不知所已,回过神后,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正想说点什么,梁昱就低头吻来。
“昱,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愿意给朕生孩子?”封御天欣喜若狂,抱住梁昱凶猛的吻了上去,若他早说,自己与他何必有这许多矛盾。
“先说好,不许嘲笑我!”
梁昱哼了声。
封御天喜极欲泣,他怎会嘲笑,他高兴得发疯。
他们之间唯一的问题,就是孩子,孩子的问题解决了,还有何可虑?
封御天忍着手上的痛,在这个团圆之夜,与梁昱拥抱,在龙床翻滚,抵死缠绵,被折腾得骨头都快散架。
睡着时,脸上还带着笑。
结束时,梁昱脑中久违的响起了一声机械声。
【叮!恭喜宿主,孕种成功!】
梁昱总觉得,那声音带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比平常更冷了几分。
梁昱没多注意,只是看着被自己折腾到累得沉沉睡去的帝王,伸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汗水,唇边泛起一丝笑。
笑闭,就下身穿了衣。
然后找了笔墨在纸上留言,放在了床上,直接半夜就溜出了宫。
他也好面子,虽是答应了,可却不想让封御天看见自己那般的样子,所以在这个孩子生下之前,他不会再见他。
翌日,封御天醒来时,身边已人无踪影。
他心中一沉,以为他是要再次离自己而去,更觉悲凉,又觉昨晚不过是一梦,却看见床头信纸,拿起一看,脸色慢慢的缓了。
“一年之后,自再相会,切勿相寻,君自保重。”
十二个字,让他掉入冰窖的心,又重新回暖。
封御天虽是不放心,想立刻派人去寻找,可还是忍耐住了。
他同为男人,知道他定是在意尊严面子,怕是不愿意自己见到他那般样子,自能理解,可心中却是无比担忧,还有遗憾。
其实,他真的不会嘲笑。
更想陪着他啊。
可他如此介意,他只能遂了他意。
梁昱离宫一年,封御天等了一年。
想了一年。
他牵挂着那人,这种蚀骨的思念,封御天生平仅有。
却克制着,没有派人去寻找他下落。
好容易等了一年,梁昱却还没有回宫,封御天这才开始着急起来。
但此时,却抽不开身,早朝百官急报,江南水患,淹田无数,埋房千里,饿殍无数,饥荒死人之后,又引发瘟疫。
朝廷拔粮拔款,各地捐款,又下令灾区三年禁收赋税,之后封御天又亲随护送队一起下了江南,前往灾区视察。
如今水患已退,朝廷各地救济银两抵达,灾区人稍得喘气。
唯独疫区令人头痛,前去救治的大夫,不少也跟着染病,后面就无人敢去。
封御天坐在县衙府内,听闻本地县府报告疫情,微微蹙眉道:“听你说来,如今这疫区里,就无大夫可治,感染者尽在等死?”
县府瑟瑟发抖,又抹抹额上汗水,皇帝积威深重,虽是语气并未严厉,但却让他心惊肉跳。
连忙道:“皇上,臣等也是心急,可进去的大夫都死了,后面再无大夫敢前去医治,此后倒是来了一位叫梁昱的年轻大夫,他独自去了疫区,到如今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