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测试水晶会对使用者的灵力资质来评定分属，满分一百，九十以上算是天才，八十以上优异……而师弟的资质在世俗算是不错，可在仙道宗门只能算是十分普通了……”
听到这话，柴知然脸上顿时闪过了一丝失落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常色。
他在练武之初，十五六岁都未能踏入洗髓境，还需得存钱洗髓丹的强行洗髓。
一路走来，他能有今日成就，都是依靠了小钢棍与种种机缘，资质自然不必多说……
因而柴知然早有心理准备，眼神不变，淡淡道：“多谢全师兄告知！不知柴某的五行资质适合什么功法？”
马脸老者面带沉吟之色，他看守藏书多年，像柴知然这般平庸的资质，还能踏入通灵境的弟子实在难以一见，他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故而他思索了许久，这才说道：“本来按照常人来说，最好是修行最适合自身的功法，可师弟的资质较为均衡，虽是冥想速度会比常人慢上许多，但对功法却是没有严苛的要求，甚至可以修行杂类功法，百无禁忌！”
均衡，这当然只是婉转的说辞，直接可以理解为资质平庸，修行什么功法都无所谓了！
柴知然却是毫不生气，微笑道：“那也行，全师兄能否为我推荐几门功法？”
“嗯，柴师弟这种情况实在难见，因而老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更适合两种功法！”马脸老者略微沉吟，方才说道。
“哪两种？”柴知然下意识问道。
“不怕实话实说，以柴师弟的资质，踏入通灵已可以说是万般幸运了，想再踏入金丹几乎微乎其微。但师弟若想搏一搏的话，老夫推荐你修行‘柔水决’‘生生法’等几门最为普通的外门功法，这类功法附带的神通虽说远逊同阶，但修炼速度却是快上不少！而另一类功法便是‘九转金刚诀’，‘十二天都雷经’，‘六丁开山法’等高端功法，附带的神通手段远超同阶，但修炼速度却是慢得可怜，若是师弟放弃踏入金丹的希望，即可选择这类功法！”马脸老者目光一闪，顿了顿，又郑重地说道：“这两种功法可谓是两种极端，开弓没有回头箭，望师弟定要慎重选择！”
柴知然思考了片刻，方才道：“多谢全师兄提点，但既然事关重大，可否在下先观摩一些功法内容再做决定？”
“这可是太为难老夫了，按照藏书库规矩来说，一般只允许弟子观看功法大致介绍……”马脸老者忽是皱起了眉头，略显为难地说道。
柴知然自然是注意到，全师兄说的是‘为难’，而不是‘不能’，当下自然是心领神会，从腰间抽出了一个大约装着一千下品灵石的储物袋，微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还请全师兄通融一二，柴某感激不尽！”
马脸老者下意识地向储物袋中一扫，赫然发现了里面的满满灵光，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笑眯眯地说道：“虽是如此，但柴师弟乃是外门天才弟子，宗门的繁荣昌盛，自是需要天才子弟成长的，因而法不外乎人情，想来就算掌教在此，恐怕也不会怪我吧……这样吧，老夫就做一回主，帮你解开藏书库的功法禁制！当然，老夫的权限只能解锁每种功法的十分之一内容，若是师弟想继续看下去，只能是花贡献点将其完全买下了。不过即使一成的内容，也足以让师弟参考一二了！”
听到这话，柴知然顿时心中一喜，连忙抱拳感激道：“一成内容完全够了，多谢师兄！”
“好，师弟跟我来吧！”
马脸老者点了点头，这才将柴知然带入了一旁的偏厅，只见厅内陈列着三层书架，而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简。
这时，他缓缓地走到了厅内的一个石台前，右手轻轻按下，一股无形的能量轰然破碎，随之整个房间明亮了起来。
“柴师弟，这里乃是悬空山外门珍藏亦或是从他派掠夺的功法，所有书简已被我解开了第一层禁制，师弟尽情翻阅吧！而每个书简上会标记着功法的类型，与兑换所需的贡献点，若师弟选定了心仪的功法，只要将你的弟子牌放在书简之上，便会扣除相应的贡献点，并完整解锁书简剩余的内容……”
“但要注意的是，只有兑换的书简可以带出此房间，否则将会被藏书库大阵结界攻击，就算金丹修士也难以抵挡，切莫要注意了！”
马脸老者简单地介绍了一遍藏书库规矩，看见了柴知然毫不犹豫地点头，这才抽身告……。
不一会儿，他便回到了主殿，看着储物袋中的一千灵石，脸上不自觉笑开了花。
马脸老者看了一眼偏殿正专心致志挑选功法的白衣少年，眼中却露出了些许遗憾之色。
一开始，接过了朱老儿的书信时，他本打算尽量给此人予以方便，甚至指点他修行一门神通惊人的功法，待此人飞黄腾达之前结下善缘……
可惜了，此人虽是神通广大不假，声名甚至不下于同时期的天骄钟神秀，但想不到资质却是这般的平庸。
在他看来，此人这等平庸的资质，跨入金丹期已不是难入登天，而是毫无指望了！实在不值得他的投资，因而他才会收下了这一千灵石，不留一丝善缘人情……
说起那内门天骄钟神秀，应该不日就要破关而出了吧？
此次出关，钟神秀那门惊人神功应该就该大成了吧，修为距离金丹也仅是一步之遥了！
算算时间，钟神秀至今不到四十，如此天纵奇才，才是真正的万年难见！
是时候准备些贺礼，去钟神秀洞府上恭贺他出关，这才是正事……待到钟神秀日后晋升真传，自己的好处绝对是取之不尽！
想到这里，马脸老者的心思不由得火热了起来，开始思索起了怎样的贺礼才能引起其注意……
而马脸老者并不知道，多年以后，每当回想起今日的决定，他却是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