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芩,你一个庶出之子,凭什么跟我抢?凭什么?”良子辰说话间又是一个瓷器从他手间划落,满目的狰狞伴随着满地的狼藉,让几个跪在地上的下人都瑟瑟发抖。
迟悔苍白着脸推开门,抖着身子小声的说道,“公子,三,三皇女来了。”
“滚,让她滚。”良子辰一听到三皇子这三个字,心里的恨意就像刀子般搅动着他痛苦不堪。
他将手里的花瓶朝迟悔砸去,可能是心力憔悴,花瓶并没有扔到他的身上,但破碎的花瓶飞溅起的碎片划破了他的额头,鲜红的血液冒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迟悔身子僵住了,他不敢去擦额头上的血液,而是蜷缩着俯首在地。
蔓延的铁锈味让良子辰胃里翻滚,他用手扶着床悬打着干呕,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前世丞相府被凤妍夕下令就地正法,当他赶到丞相府的时候,满府里遍布尸首,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如果不是丞相府支持她,她又这么可能登上那位子。
可是,结果呢?
可笑的爱情,可笑的痛苦,还有可笑的眼泪。
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精心设计的局,而他便是她手里棋子,利用他对付商家,对付丞相府的一颗棋子。
他是有多蠢,才会放弃一心一意对他的妻主,选择那狼子野心的女人。
既然老天让他重生,为什么不让他来早一点,为什么要让他丢了这清白之身才让他重生。
如今妻主已经不要他了。
不,不会的,肯定是妻主还在气头上,她这么爱自己,怎么可能会不要他了。
只要那个女人和良子芩这个贱人都死了,他就可以和妻主在一起了。
良子辰眼里透着疯狂,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摇晃的站起来,沙哑着声音,“告诉三皇女,我收拾一下便去见她。”
“是,”迟悔恭敬的退了出去。
——
“大小姐,今天三皇女去见良公子了。”
“没打起来?”
打起来是什么鬼?
岚裳怪异的看了一眼林佳妤,摇了摇头,“相谈甚欢。”
林佳妤挑了挑眉,靠着走廊柱子,用手摸着精致的下巴,目光游离。
难道伪女主的圣玛丽光感染了良子辰,让他放下心里的血海深仇。
不可能啊!
总感觉那小婊砸在暗搓搓的搞事情。
“小姐,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良公子啊!”岚裳疑惑道。
要不然也不会派人跟着他,还随时随地注意他的行踪。
可是为什么不娶他反而娶良正君?
难道是吃醋。
可是这几天看她是真的把良正君给宠到骨子里。
小姐的心思果然难猜。
林佳妤刚想抬起头鄙视她一眼,结果看到角落转身离开的修长身影。
我……日。
每次都是听半句就离开,你能不能听完再走。
林佳妤快速追上去,眼看着房门关上,她想都没想的伸手进去。
砰的一声,房门关闭。
卧槽。
痛死本宝宝了。
良子芩听到林佳妤撕痛了一声,下意识的松了松手。
林佳妤忍痛用力推开房门,挤了进去,靠着门边甩了甩手。
马勒戈壁,真的好痛。
良子芩看着她的疼痛的表情,眸光闪动了一下,随后他退后一步,离她一些距离,抿紧薄唇,垂下眸掩盖眼里的深意。
“是因为良子辰和三皇女要设计陷害商家,我找人跟踪他是因为想要知道他们有什么阴谋,我对他真的没有任何感情。”林佳妤眸光盯着他,解释道。
林佳妤试着靠近他,见他没反应,便得寸进尺的抱住他,“我喜欢的只要你一个,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良子芩身子一顿,随后他回抱着林佳妤,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处,小声道,“我……对不起。”
“下次能不能别听到一半就跑。听我解释完在决定生不生气可以吗?”再来几次,本宝宝心脏受不了啊!
“好。”
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让林佳妤身子一酥,下腹传来的感受让她又想拥有他。
她直接抱起良子芩朝床上走,看着他那娇艳欲滴的脸,水汪汪的眸子以及习惯性被齿贝咬住的薄唇。
这样都能忍下去。
本宝宝可能就真的会变成禽兽了。
林佳妤附身吻了吻他的薄唇,不安分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唇瓣已经从绝美的脸上落到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处。
身体被微凉的手触碰,良子芩浑浊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他一把抓住那只已经朝他身下移动的手。
受伤的手被这么一碰,林佳妤闷哼了一下,闷痛声让良子芩一下子起身。
显然他已经忘了他身上的林佳妤。
砰的一声他与她头撞到了一起。
“你没事吧!”
“妻主没事吧!”
两个声音同时落下,林佳妤没好气的用手揉了揉他那撞红的额头,“你是想比谁都头硬吗?”
“我……妻主你的手。”良子芩低头抓住林佳妤那已经红肿的手,绯红着脸,像猫咪般软绵着声音,“担心妻主的手,一时间忘记……”
……这种时候你都能忘记本宝宝在你身上。
你这不是走心,已经是走肺了。
“没事,不痛的。”林佳妤毫不在意的将手收回来。
恩,不痛,真的不痛。
林佳妤不断催眠自己。
“你起来,我给你上药。”良子芩轻轻推了推身上的林佳妤,咬着薄唇说道。
林佳妤用唇碰了碰他的额头,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嘴角勾了勾,暧昧的说道,“我不想上药,我只想上……你”
良子芩脸瞬间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漂亮的凤眼眨了眨,声音极小,“妻主,我……来小日子了。”
小日子?
……女生的大姨妈。
万匹马奔腾都不能表达林佳妤内心的不平静。
稳住。
不就是大姨夫来了嘛,怕个毛线。
林佳妤起身,她那游离的目光朝良子芩下方瞄了一眼,随后咳嗽了一声道,“我还有事,你先休息。”
说完转身离开,过于着急的她并没有发现在她转身离开时,良子芩那瞬间苍白的脸。
其实在这个时代,男子的污事向来都是被看做不详,在这期间,即使是生为正君,也是不能与妻主同房。
可是他私心的认为她跟她们不一样,可是……
是他太贪心了。
只是心里为什么还是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