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暖手忙脚乱的给小肉球洗澡完后，用浴巾裹着小肉球抱到了床上。
小肉球用手遮住自己的下面，站在床上，低着头，咬着嘴唇。
“来，手拿开，把睡衣穿上。”顾思暖从柜子里拿出睡衣，坐在床边。
小肉球面露难色，盯着顾思暖：“粑粑说，男生不能让女生看光身体。”
这席又阳没把自己管好，倒是把小肉球教育成了一个小绅士。
顾思暖上下打量着小肉球白嫩的身子，失笑：“刚刚给你洗澡的时候，就已经看光光了。”
在顾思暖好说歹说下，小肉球放下了手。
“小肉球，你要听什么故事，阿姨尽量满足。”
“阿姨说说，你和你的男朋友们的故事吧？”小肉球笑脸盈盈的说。
“……”顾思暖暗暗扶额，一定是席又阳那人让小肉球问的。
“我和我男朋友们的故事太多了，还有些少儿不宜，小朋友不适合听。”
顾思暖给小肉球一边掖被子一边说：“如果你要是在听你爸爸的话，以后我再也不会讲故事给你听了。”
“哦。”小肉球乖巧的躺在穿上，拉着被子，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那阿姨随便讲吧，我都喜欢。”
“咳咳，那我说了。”顾思暖清了清嗓子，“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红帽……”
直到听到小肉球平稳的呼吸，顾思暖才低下头看着小肉球的脸，才知道，带孩子不容易。
更何况一个大男人带了四年的孩子，又当爹，又当妈，心里不禁对席又阳多了一份敬佩。
掖好了小肉球蹬开的被子，顾思暖才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小深睡了？”席又阳现站在窗口，吐了一口白雾在顾思暖脸上。
顾思暖看了他一眼，伸手从烟盒里拿了一支烟，很娴熟的点燃，然后猛吸一口，学着席又阳的样子，踮起脚，将嘴里的白烟吐在了他的脸上。
“睡了。”
“女孩子吸烟不太好。”
席又阳倒也没生气，径直看着窗外，路灯下，路过了一对热恋的小情侣，情到深处时，竟拥吻在了一起。
顾思暖吐了一口烟，笑了笑：“有什么不好？不淑女？看起来是个不良少女？或者，你该不会说，吸烟有害健康吧？”
席又阳沉了沉眸子，扔下烟头，用脚踩灭：“你今天带了小深见了席潇？”
“没有。”顾思暖娴熟的弹了弹烟灰，“半路遇到的。”
“那你喜欢他吗？”席又阳直直的盯着她问。
顾思暖微微一愣，随即一笑：“前男友那么多，我个个都喜欢，不过也止步于喜欢而已。”
席又阳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顾思暖，好一会才缓缓开口：“小暖。”
顾思暖摁灭烟蒂，抬眼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早点睡吧。”席又阳淡淡垂下眸子。
走廊上没开灯，接着淡淡的月光，顾思暖盯着席又阳的背影有些恍惚。
这身影太像那个雨夜那个男人的背影了，那些日子里的不堪，她成了那男人生孩子的工具。
“席又阳。”顾思暖叫住了即将进房间的席又阳，“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席又阳停下脚步，朝着她的方向看：“没有。”
走廊太黑，看不清席又阳是什么表情，不过听他说话的语气，顾思暖松下一口气。
还好，不是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