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暖抬手胡乱抹着脸上的眼泪，抬起微红的眼看着他：“你说呢，我咬你，你疼不疼？！”
“为什么要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席又阳盯着她，突然停下动作，退出了一段距离，变得异常的冷漠，“顾家对你不好吗？堂堂二小姐在酒吧里工作？”
“我对好不好，好像和姐夫你没什么关系吧？”顾思暖笑着看着他，只是眼眶红红，本来想像个刺猬一样把自己保护起来，可在席又阳眼里，显得特别惹人怜。
见他不说话，顾思暖又继续说：“怎么？姐夫这么三番五次的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是不是太容易让人多想，还是姐夫对我也有意思，想让我做你情妇。”
我对你有意思……这句话被席又阳硬生生的从喉咙里咽了下去，他看了看顾思暖一脸得意的样子：“情妇就算了。”
我会让你是明媒正娶的过门，这句话又被席又阳给咽了下去，若不是太突然，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养在温室里。
“那你可要小心了，顾柔可是嫩模，小心被戴绿帽子。”
席又阳的脸色沉了沉。
“粑粑？”门不知何时被推开，席至深小奶手拉着爸爸身上的衣角，一脸好奇的盯着怪异的两个大人。
席又阳低头看着儿子，眉头一皱，凌厉的眸子一亮：“谁把你带上来的，我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吗？”
这语气就像谁欠了他一百万不还一样。
小肉团被粑粑吓得回退一步，又拉着顾思暖的腰间系的西服问：“姐姐，我粑粑把你怎么啦？是不是我爸爸欺负你了啊？我粑粑好坏的，每次也会狠狠的打小深，就是因为小深不愿意去上学，我粑粑一点风度都没有。”
小肉团眨巴眨巴乌黑且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的认真和单纯无邪。
自己居然被自己的儿子贬的一文不值。
席又阳原本阴沉着的脸更黑了，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站在包间门口忍俊不禁的迟牧水。
迟牧水注意到了席又阳杀人一般的眼神，便立即收声，秒变正经脸。
“姐姐，你怎不说话，眼睛怎么红红的了……”
顾思暖木若呆鸡的寻声望去，腿旁站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通红的小嘴喋喋不休的控诉自己的爸爸。
这是席又阳的儿子？
按时间来算的话，这应该不是他和顾柔的儿子。
顾思暖胡乱的抹了抹脸，抬头对上席又阳的阴郁的眸子，又扫了一眼门口的迟牧水：“我有事先走了，你的衣服我会还给你的。”
“姐姐等等我……”小肉球想跟上顾思暖，可没抬脚就被爸爸拎了起来，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小肉球不满，“粑粑你怎么能欺负女生呢？”
席又阳的薄唇微启，幽深的目光盯了正捂脸偷笑的迟牧水，又转向怀里的儿子：“你不信不信，我马上连男生也欺负？”
抱着儿子出来酒吧，小肉团被塞进了一辆豪车里，席至深直视前方，小嘴鼓鼓的：“粑粑，你太过分了，刚刚那个姐姐都被你欺负哭了。”
迟牧水坐在驾驶座上，发动着汽车，席又阳坐在后座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视线凝结成冰了般。
明明是夏天，坐在旁边的迟牧水竟流着冷汗。
“哈哈哈……小深啊，你爸爸啊……其实是那个阿姨做错了事才被你爸爸批评的，那不是欺负。”
迟牧水本想着缓解一下车内凝成冰的气氛，可面对表情严肃的一大一小，他也只能尴尬的挠了挠头。
父子本相像，在加上此刻的表情，可谓是如出一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