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
“启禀天帝,花神菩凉求见。”
“让他进来”祁凡的眉心微邹,像是被人扰了清休。
“小神拜见天帝”菩凉一袭白衣,仙气十足,可那双眸似乎在躲闪,夹杂着一丝惶恐。
祁凡一眼就看出菩凉的胆怯,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这么紧张?
祁凡打量了一下地上站着的人,对他想说的话突然有了几分兴趣,懒散的说道“什么事?”
“天帝...天帝可还记得白小糖?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天帝何必折磨自己,何不去雾都山探望?”菩凉自知说的是大不敬的话,突然跪在了地上。
“白小糖?”祁凡嘴里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眼里闪过一阵杀意。
看来这菩凉是偷偷跑去见白小糖了。
他那个傻弟弟还在人间历劫,要是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人惦念,还不得气吐血。
要怪也怪祁尘平日里心慈手软,才敢有人惦记白小糖。
“你去雾都山了?你敢私会本帝的天后,你以为本帝不敢杀了你吗?”祁凡以光的速度,突然出现在菩凉眼前。
一手紧紧抓住他的脖子,往上一提,菩凉瞬间感觉到呼吸困难,似乎也放弃了挣扎,忘记了反抗。
从嘴里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小神和天后有几分交情,绝无私会,天帝可要相信天后。”
祁凡冷哼一声,手上的力度突然加大,菩凉闷哼一声。
“天帝,天帝,你这是干什么,饶了花神一次。”陌友小跑着进来,疯狂的给祁凡眼神暗示。
“来人,把花神关进天牢。”祁凡冷哼一声,将菩凉往地上一扔。
“是”
菩凉干咳了几声,看了眼陌友点了点头,像是在道谢。
两个天兵将菩凉拉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杀他?”陌友一脸懵的看着祁凡。
这菩凉向来性子温和,怎么会突然惹到祁凡,还非得杀了他?
“他竟然敢对白小糖有非分之想,就凭这点,本帝就该杀了他。”祁凡冷哼一声。
“小糖是祁尘的天后,祁尘都没有处置菩凉,你操的哪门子心?更何况又没做出出格过分的事,你等祁尘回来,让他自己决定才好。”陌友一旁劝说道,这花神掌管六界的花草,身兼要职,也不是说杀就能杀的。
祁凡的性子太过随心,做事不讲章法,这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的。
“等他回来?怕是白小糖要变了心。”
噗的一声,陌友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白小糖如今处境艰难,祁尘又不在她身边,若是有人趁虚而入百般殷勤,白小糖怎会没有半分动摇?”
祁尘再不济也是他的亲弟弟,哪有不帮着自己弟弟的道理。
“这事可轮不到鬼帝你操心,依老夫看,这花神不过是把喜欢藏在了心里,哪敢做过分的举动,就像承欢,你敢说没有人对她喜欢?你还能都赶尽杀绝?”
“你...”祁凡的眉心微邹,被陌友气的说不来话。
“将花神从天牢放出来,先略施惩治,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等祁尘回来再做定夺。”陌友趁热打铁,又补了一句。
祁凡冷哼一声,既没答应,也没否决,好像把决定权给了陌友,转身离开,他才懒得管祁尘这些琐碎的事,他还要回寝殿去陪承欢。
“喂...喂...,那老夫可去天牢把花神放出来了...”
......
沪亲王府
炎热的天气,闷热的空气,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
如此炎热的天气,让人的脾气自然也变得不好,暴躁。
乐杰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紧紧的捆着,手腕和脚腕处的铁链足足有十几斤重,每走一步就发出铁链摩擦的声响。
乐杰那白皙的小脸晒得有些发红,头发乱糟糟的,像是枯萎的稻草。
那地牢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好好的一个人进去了数日,就被折磨的没有个人样,哪还有半点公子的模样。
啪的一声
一道长鞭落在乐杰的背上,乐杰被打的身子一颤,后背火辣辣的疼,转过头看到的是张福那张狰狞的脸。
刚刚那一鞭子并不是他打的,是他的奴隶打的,他的手指已经被砍掉,眼神里恨意浓烈。
同样,乐杰的双眸像是充了血一样红,仇人就在眼前。
“呦呵,还敢这样看着我?给我往死里打。”张福一脸作威作福的模样,他既然敢在府里这么明目张胆,还不是沪亲王在背后操纵。
乐杰被两个侍卫紧紧抓着肩膀,动弹不得,雨点般的皮鞭,悉数落在他的身上,一道道血痕透过了衣服。
乐杰疼的发出几声闷哼,身上的旧伤凝结的伤口,仿佛又被撕裂。
“这个奴隶是怎么得罪张福了?让他如此报复?在王府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动手?”尤俊在远处远远的看着,观望。
“小王爷刚回府有所不知,这奴隶名叫乐杰是温艺阁的伶人,会弹些小曲,仲尔小王爷虽然不是他杀的,可他也脱不了干系,让王爷留在王府当了奴隶,这张福的手指和脚趾都被砍掉,自然把所有的账都算在了乐杰的头上。”
这尤俊小王爷是沪亲王的次子,也是庶子,常年养在王府外。
这仲尔突然死掉,尤俊感觉和他没什么关系,也不想掺和进来,就连仲尔的丧事,也是找了借口拖了几天,故意不去。
尤俊看乐杰看得出神,如此狼狈不堪,可他那双倔强的双眸,却深深的吸引了尤俊的目光。
“小王爷,快走吧,王爷还等着你那。”一旁的侍从小声提醒到。
“嗯”尤俊从一旁的长廊里走过,余光时不时瞟一眼正在挨打的乐杰。
这张福敢在王府里明目张胆,说明是父王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翌日
人群里传来阵阵的聒噪声,张福死了,死像极其惨烈。
要说这张福有此等下场,也是最有应得,当初仲尔活着的时候,仗着自己是仲尔身边的红人,这沪亲王府里的人,可没少让他得罪。
沪亲王知道张福死了,像是没事人一样,既不吃惊,也不愤怒,命人随便找个地,把他埋了。
乐杰知道张福死了,心里多少舒服了些,他今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些。
“跟我走”凌飞一脸严肃的看着乐杰。
“去哪?”
“哪那么多废话,快走。”凌飞突然伸手拉着乐杰手腕上的铁链,往前一扯。
他可是尤俊的贴身侍卫,乐杰跟在凌飞的身后,快速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