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客栈地处山间,离灵山不远也不近,住店的都是路上来回奔波的人,环境还算清幽。
客房内
一桌子的大鱼大肉,烧鸡,烧鹅,烧鸭,香气中还夹杂着几坛米酒的酒味。
“你怎么不吃?”离野吃着碗里的,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另外几道菜,狼吞虎咽真的是饿坏了。
祁凡拿起桌上的一坛米酒,缓缓起身,奔着床榻走过去。
身子靠在床榻的一角,一手拿着米酒坛一饮而进,那从嘴角里滑落的米酒成串顺着祁凡性感的锁骨滑落,弄湿了衣襟,这米酒虽说算不上上成酒,但也算可口。
放荡不羁的邪笑在配上那含情脉脉的双眸,有的时候觉得他并非冷酷无情,还对他有些许同情,有的时候却觉得他杀戮成性,不应存在这六界中。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离野不知不觉盯着祁凡的脸有些出神,一副呆呆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离野这个表情,祁凡竟有一丝窃喜。
“我等你吃完,我在吃。”祁凡的手指慢慢划过床塌的边缘,眼神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赤裸裸的调戏,想离野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受的了祁凡动手动脚在加上精神上的摧残。
“啪的一声”离野将手中的饭碗扔在地上。
“祁凡,你别太过分。”离野气的浑身发抖,脸通红,想自己一个男儿身,竟被祁凡当成女子调戏,从和祁尘缔结契约那一天开始,离野就饱受精神上的摧残。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你脸红什么?”祁凡瞬间移动到离野面前,双手拍在桌子上,将离野禁锢在双臂之间,身子向离野慢慢压低。
这祁凡这张脸离远看是帅哥,这离近看就是妖孽,尤其那略带笑意的双眸,好像会说话。
靠的这么近,离野的脸又红又热,好不不自在,双手用力把祁凡推到一边,好不容易脱离祁凡的控制。
“我离野可不好男色,是堂堂正正的男儿。”离野靠着窗户,要是祁凡在扑过来,就顺着窗户跳出去。
不好男色?堂堂正正的男儿?祁凡噗嗤一笑,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
“我没有开玩笑。”离野看祁凡那嬉皮笑脸的样,气的直接拔剑,朝祁凡挥去。
祁凡丝毫没有避让,稳如泰山,眼神从未离过离野的双眸,眼看剑韧就要砍到祁凡的肩膀,离野眼神闪过一丝紧张,害怕真的砍到祁凡,可此时已经来不及收力。
鲜血喷到离野的脸上,风刃剑实实在在的砍在了祁凡的肩膀上,成串的血珠顺着风刃剑一滴滴落在地上,祁凡的胸口殷红一大片。
离野眼里有一丝愧疚,双手微微颤抖,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魂魄,怎么会真的砍中?
“还生气吗?要不要在砍一刀?”祁凡依旧是那放荡不羁的邪笑,云淡风轻,好像刚才挨砍的不是他。
祁凡握住离野那颤抖的双手,一用力将风刃剑从祁凡肩膀上拔出去,一片鲜血洒在地上。
“你是魂魄,我..我..我怎么会砍中你。”离野看着祁凡那满身鲜血,很是内疚,祁凡再不好也救过自己的命,怎能真的伤了他。
祁凡虽身为魂魄,但和离野缔结完契约后,同生共死,在晚上祁凡是有血有肉的活人,然而先前祁凡并没有将此事告诉他。
“睡吧”祁凡绕过离野径自走到窗口,坐在窗口上,吹着阵阵的冷风,是该清醒一下,自己究竟怎么了?
“我身上有凝血的膏药,你涂上。”离野走到祁凡的身后,从腰间拿出一小瓶膏药,递到祁凡的面前。
祁凡回过头瞟了眼离野手里的药膏,沉默沉默在沉默,离野的手举了半天,祁凡也没有去接那药膏,离野的眼眸下垂,刚要收回手。
“刺啦一声”是丝绸破裂的声音。
祁凡一只手将受伤的肩膀处的衣服撕碎,一道长长还在流血的刀口暴露在离野的眼前。
“上药”这种小皮肉伤,祁凡不痛不痒,但看离野那内疚的眼神,给他个机会让他别那么内疚。
离野这无处安放的手,怎么感觉这么别扭,都是男人,怎么这么别扭,药膏涂在指尖迟迟不知道如何下手。
“离野你不是堂堂正正的男儿吗?怎么还有别的心思?”祁凡那嘲笑的戏谑声又飘进离野的耳中。
“没有。”
“啪的一声”离野突然将手拍在祁凡受伤的刀口上,祁凡的身子微抖了一下,太突然了,这药膏也真是好使,所涂之地瞬间凝结。
离野躺在床榻上,祁凡坐在窗口上,就这样平安的过了一晚。
离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晒三竿。
祁凡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这下可怎么办,才来第一天就莫名其妙消失,回去怎么解释。
离野从窗户跳出去,赶往灵山。
内阁殿内
“离公子怎么还没来那?”花娆坐到白小糖对面,白小糖想要偷会懒,找个借口把祁尘支出去。
“那还用说,他外公可是咱学校校长,谁敢管他?”白小糖真想有个像离野一样的外公,随随便便给个几千年的灵力算什么。
“校长?”花娆的大脑里没有这个词,眼神充满疑惑,这在说什么?
“今天天气不错,咱俩出去溜溜这灵山啊?我还不熟这地。”白小糖对眼前的花娆既是崇拜又是喜欢,长得这么漂亮,性格也汉子,和白小糖的脾气。
“那祁尘那?”
“千万别叫他,就我们出去偷偷地。”这花娆一看就是那认真学习的三好学生,想让她翘课出去玩,就看怎么说了。
“这灵山草药那么多,咱们去看看,顺便带回来点炼丹如何?”白小糖旁敲侧击,就怕这花娆不同意,该露馅了。
都想好怎么和祁尘说谎,就说师傅让去山上采些草药回来。
“嗯...好吧。”花娆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眼神里的杀意也渐渐升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祁尘这可就怪不得我了,凤哲心里一阵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