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只扫了一眼便没在意。
他现在满心只想着。
靠这口腔溃疡怎么这么疼的？
疼的他都上头了。
出了医院，傅曦之在前面走着，他开车过来程皓却并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傅曦之降下车窗。
程皓亮着一口白牙慢吞吞的说。
“你…先…走…吧。”
至于为什么说这么慢。
口腔溃疡发出邪恶的笑声。
顿了两秒程皓缓了缓又继续说:“我…去…办…件…事，一…会…回…去。”
傅曦之眼眸深了深，“上车，我送你。”
“不…用。”
程皓又说。
傅曦之没动，后面有车要走“滴滴”按响喇叭，程皓没办法只好上了车。
Suv启动离开第一医院。
***
程皓要去的地方其实是队友秦明的家里。
那天舒飞龙说秦明家里出了事他就一直记挂着，只不过一直被压在家里做题没时间出来，现在好不容易出来正好去看看秦明。
随着程皓的印象，suv最终驶向了距离第一医院不远处的一个破旧的旧城区，第一医院处于中心位置，所以在这附近的旧楼旧房基本都被翻新重盖起了一栋栋大楼，但秦明居住的这个地方是这里面典型的钉子户。
这里一共二十几户人家，死活不愿意搬，所以这就成了繁华高楼大厦间的唯一的亮点，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
Suv停在巷口就进不去了，程皓和傅曦之只能下车朝里走去。
程皓边走着边跟傅曦之说。
“我…一…哥…们，家…里…出…了…点…事，我…来…看…看”
他说话十分之艰难，一句话都得分成好几段说。
傅曦之十分之耐心，也没打断他。
两人往巷子深处走去，有两个路过的大婶一路交谈着走过，言语之间尽是说不出的同情惋惜。
“东头老秦又欠下几十万，现在要债的讨上门正在家里砸东西呢！”
“他怎么能欠下那么多钱？”
“赌博，也就一晚上的功夫。”
“造孽啊，他那个儿子还在上学吧？听说还是市重点，可惜了摊上这么个爹。”
“唉…”
两位大婶的交谈声渐行渐远，程皓眉头一皱隐感不妙，他加快步伐朝前走去，傅曦之跟上。
他了解的情况少之又少，现在只能跟着程皓走。
程皓猜的没错，那两位大婶嘴里说了一夜欠下几十万的正是秦明家里。
他们刚到便有一个沙发腿狠狠砸了出来，程皓忙挡在傅曦之面前以免波及到他，随后，破旧的院子便传出妇人凄厉的嚎声。
“不要打了！不要打我儿子！东西你们随便搬，不要打我儿子。”
“滚开——！”
一道粗噶的声音伴随着乒铃乓啷的怒砸声传入耳膜。
程皓忙走了进去，入眼便看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压着秦明拳打脚踢，而他的母亲则被人推倒在地满脸泪水，一夜之间仿佛又苍老了十几岁。
程皓快步走过去攥住一个人的手腕往后一扯，那十分有技巧的折法顿时让那人大叫不止，其他几个同伙反应过来皆停下殴打秦明的动作转向程皓袭来。
程皓往后一闪顺手抄起棍子，暴戾之气发作二话不说就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