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曦之握着玻璃杯的手紧了几分，“你检查过我才能放心。”
程皓成功被取悦，他笑了像个被撸顺毛的大老虎，两个尖锐的牙齿露出来，白的反光，嗓音飞扬好听:“这话我爱听。”
傅曦之没再说话，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堵的他有点喘不上来气。
似乎在程皓说喜欢他后，他对他的态度就冷漠了很多，他只不过也是自私的利用他的情感来完成自己的目的。
自己对他妈妈的承诺。
从未想过，他的蜕变是多么煎熬。
可他从来没有说过，让他以为，他很容易。
***
吃过早饭傅曦之便和程皓一起出了门，他开着车载着程皓去了第一医院，好友白问筠在那里任职，她是骨科医生。
程皓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路都哼着调子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奇怪的，一向平静如水的心这次却因为程皓的好心情而变得也跟着好了几分。
傅曦之浅浅勾着唇，从容的打着方向盘，两边车窗打开着小缝，有清凉的风从外面灌进来浮动两人同样干净利落的发。
人长的好看，即使不加任何修饰，就普通的一个动作的定格都能造出大片的感觉，程皓和傅曦之的同框亦是如此，一个桀骜不驯，一个清淡温雅，坐在舒适的suv里，微风浮动，路过的街道树木葱绿，一个扬着唇笑的像个孩子，一个浅浅勾着唇，虽不显露但还能看到眼底愉悦的笑意。
Suv在第一医院前的空车位前熄火停了下来。
傅曦之拔了钥匙解了安全带对程皓道。
“下车。”
程皓解了安全带，背脊一弯长腿一跨潇洒落地，傅曦之开着这款车底盘很高，但对程皓这种大长腿来说依然不是问题，他回身将车门甩上，看见车灯亮了两下，傅曦之将车锁住带着程皓往医院走去。
坦白说程皓很讨厌医院这个地方，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不喜欢这里的味道，消毒水的味道很臭很刺鼻，而且那个蓝白杠的病号服也非常的丑，丑到让人不忍直视。
跟在傅曦之后面坐着电梯一路上了三楼。
在一条长长的走廊里，傅曦之让他坐下后便起身去挂号。
程皓本想跟着一起去但却很享受傅曦之为他服务的感觉，这种时候现在已经不多了，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坐在位置上等着。
百无聊赖间那惯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又再一次蹿进鼻尖，程皓仰头深吸一口气又沉沉吐出，还是受不了这个味。
好在傅曦之并没有让他等太久，他拿着挂号的牌子，手里还端着个一次性的杯子，里面是热水，还冒着热气。
“早上凉，喝点热水。”
傅曦之将一次性杯子递给程皓，随即便很自然的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好在他们来的不算迟，前面只有大概五个人。
程皓接了过来捧在手里没喝，他狐疑的看了傅曦之一眼，舌尖舔过牙膛“嘶”了一声，“你又是关心我身体又是给我递热水的，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