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几乎快要攀上门把手，可指尖在空中蜷了又蜷，最终，傅曦之还是抬步离开。
***
凌晨一两点钟的时候，傅曦之在房里听见了客厅一阵响动，他本就没睡着这会儿一有动静便立刻睁开了眼睛，听见脚步声他极快的翻身下床。
出去的时候，大门“砰“一声被重重甩上，傅曦之光脚站在地板上，感觉到整个楼层都狠狠震了下。
他没多想，连忙穿着拖鞋追了出去。
大半夜程皓一个人出去，他不放心，况且他在他这受了气，掌心的伤口也不知道处没处理，这么出去他实在不放心。
傅曦之追出去的时候程皓正好上了一辆出租车，他边追上去边拍着窗户喊他，白皙干净的脸上有着十足的着急。
“程皓！程皓！“
隔着玻璃他听不见程皓的声音，但能通过他的唇语看见他说了三个字。
“开快点。“
他说完出租车便加了速度疾驰而进，傅曦之跑了几步没跟上，他轻喘着气，低头看了眼脚下，左边的拖鞋已经跑飞了，现在脚底冰凉粘着不少碎沙子。
傅曦之转身往回走，到家第一时间拿着手机下楼边给程皓打电话边朝车库走去，对面一直显示无人接听，他打开车门系上安全带将车子开了出去。
傅曦之几乎把程皓可以去的地方全都找了个遍，他最终拨通了舒飞龙的电话，舒飞龙那边嘈杂的很，劲爆音乐隔着听筒都让人脑袋发涨，傅曦之将车停在路边揉了揉眉心，嗓音透着一股疲惫感。
“程皓在你身边吗？“
舒飞龙扣着听筒似乎在问旁边的人，一分钟后，他对听筒吊儿郎当的说。
“傅老师啊，大半夜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程皓啊？不在，我没看见他。“
他那一分钟的静默傅曦之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解开安全带让紧绷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接着说。
“我只想确定他是否安全，你们在哪？“
舒飞龙又将手机移开，他又是几分钟没音，那边的声音乱七八糟，傅曦之这边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几声，似乎是在争抢手机。
“诶诶老大…我话还没说完…老大…老大你瞎jb按啥呢…”
嘟嘟嘟——
对方已挂断。
傅曦之将手机拿开，沉沉吐出一口气，夜色沉沉，幕布一样的天空挂着几颗凄寥的繁星，他眼前浮现的，是程皓沉默的姿态以及…通红的眼眶。
………
A市处于繁华地带的大型酒吧。
凌乱奢靡的环境，灯光绚烂，dj音乐声震耳欲聋，t台上性感火辣的女模特随着动感的音乐将白皙纤细的大腿缠上了舞台中央的钢管咬着赤焰红唇来了一段撩人的钢管舞，那大胆的舞姿与魅惑的眼神引起底下一片尖叫沸腾。
在这让人脑袋发涨的嘈杂环境中，程皓又将一杯混着各种洋酒的玻璃杯拿起来仰头而尽，对那酣畅的音乐声充耳不闻，他喝的急促而野蛮，有不少液体顺着嘴角淌下，在削尖的下颔处打着转，最终滴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