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顾意听没听进去，末了，他问一句。
“你怎么突然想调查她了？是不是想旧情复燃？嗯？”
“就这些？没有了吗？”
顾意拧眉看完了资料，说了一句话跟程皓问的牛头不对马嘴。
程皓想了半天，最后猛一拍脑门道。
“对对对，最关键的我怎么忘了。”
他拿出手机要给顾意发，嫌太麻烦直接口述。
“是这样，雷大力这些年生活清贫是真的，但与她跟大家所说的事实的确不符，他爸妈身体都挺好，偶尔有个小感冒什么的也不是大事。”
他暗叹一声，“就是雷大力似乎跟医院来往密切，她身体出了毛病，也就是因为这个连累高考无法参加。”
“就诊记录。”
顾意伸出手，感觉什么东西在隐隐破出。
程皓摊手。
“医院不给，说是保护病人隐私。”
他也没强求，觉得雷萌萌撒谎大概不是她父母身体不好而是她，只不过不想让大家担心。
生病很正常，看着她现在活蹦乱跳的，估计的恢复了健康。
“你看她都这么可怜了，身体都差成这样，你不照顾她，过几天她就能找个愿意照顾她的嫁了你信么？”
程皓又开始嘚啵。
“她消失前一晚，我和她吵架，酗酒胃出血，住院一个礼拜。”
顾意没头没脑突然扔出来这么一句，不过这也让程皓明白。
原来，他消失的那一个礼拜在住院，他就说媳妇都跑了顾意还能这么安静？
不过得多严重的吵架，才能让顾大少爷喝酒喝到胃出血。
“所以你现在是…”
“我想知道，五年前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
程皓更是一头雾水。
什么那一晚？他们吵架的那一晚？还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
咻——
一份病检报告扔在他面前，程皓调笑的语气，“怎么了？你也和雷大力一样身体出了毛病？”
他笑着翻开，在看到姓名以及内容时，唇边的笑容顷刻僵住。
“这…”
“查，我要知道，是谁伤了她！”
顾意蓦然阴狠的模样这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不是这五年发生的事。
时间对上的……
只有那一晚。
钝器，心肺破裂，手术。
突然离开，A市的医疗条件比C城上了几个档次。
五年都不肯回来？
回来后一再逃避他？
既然没有跟林慕安在一起为什么不来找他？
种种疑团让顾意恍然发现自己错的彻底，他面如修罗，眼底阴霾遍布，蓦然狠狠一拳砸向坚固的办公桌，第二次，蹦了脏话。
“妈-的.”
……
程皓一个晚上没回来，顾意直接做了私人飞机飞去C城。
他想了很多。
他要当面跟她问清楚！
这个死女人一言不发就给他跑路，一点不顾及别人想找她的感受，他表现的不够明显吗？她的心是石头做的感受不到？
他顾意栽在她手里，从喜欢上她那刻开始到现在从未变过，可她呢？有想过真正的依靠他？
自己扛下那么多是吃饱了撑的？
他就那么不够让她信任？！
他必须好好问个清楚，然后把她绑在身边，哪都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