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侧了身子，陈妈从欧式厨房里走了出来，慈眉善目的模样。
有不解。
这个点早已下工，按理说她应该在自己家里。
陈妈笑着解释。
“先生出差回来，让我赶回来做点夜宵。”
顾意冷呵一声，不屑道。
“少吃一顿都饿死他么。”
完全不顾别人死活。
这就是顾青城，他极其厌恶的所谓的父亲。
“少爷，先生这次匆忙赶回来好像是为了你高二分科的事情。”
陈妈道，好像在通过这只言片语告诉他，顾青城其实是关心他的。
顾意淡漠答。
“我填好了。”
“不用过问先生的意见吗？”
“您觉得我该学文学理？”
“少爷脑子这么聪明，当然是学理科好了。”
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答。
“知道了。”
有陈妈的意见就够了，顾青城的，他不需要听。
比起他和母亲苏念这两个只赋予他生命的人，陈妈更像是将他一手养大的功臣，记得有几次顾青城因为忘记发工资，一拖欠就是三五个月。
陈妈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停工，依旧每天来打扫卫生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无怨无悔的妇人，才是他最应该感激的人。
所以，参考她的意见就够了。
“您早点休息，客房钥匙在第二个抽屉里。”
顾意说道，抬步上楼。
楼下的陈妈看着那越发高大的身影叹了口气，折回厨房继续准备晚餐。
……
次日。
雷萌萌被闹钟唤醒，洗漱好之后乖乖坐到了餐桌前，喝了口温热的牛奶，笑嘻嘻问。
“妈，你和老爹讨论的怎么样？是不是可以让我报理科？”
黎悦容面上划过一丝什么，想想这个点大伟应该已经把志愿表交给学校了。
也就没必要瞒着女儿。
她将三明治往雷萌萌面前推了推。
“我和你爸爸还是觉得，你报文科比较有把握，如果你想学数学，那妈妈可以额外给你报一个兴趣班。”
雷萌萌当时的感觉就是晴天霹雳，她重重放下玻璃杯，里面牛奶荡漾出弧度。
皱眉，很不开心。
“你昨天和爸爸明明答应过我的。”
现在又反悔，怎么可以这样。
“妈妈没有答应你，只是说考虑考虑。”
黎悦容知道女儿不开心，好声好气，可这也不会改变她的决定。
“那您考虑的结果不还是不让我选理科么？”
白高兴一场，雷萌萌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知道父母又会说是为她好这样的话，她也知道该选文科的，可也不是不能选理科啊，再说了，她明明都给顾意下了保证，现在又这样。
怎么跟顾意说啊。
心里那个委屈，金豆豆就打转啊打转，差一点点就要往下掉。
“你偏科严重，学文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黎悦容完全没有商量的口气。
“我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雷萌萌起身，固执的朝客厅走去。
黎悦容知道她想干什么，她稳如泰山般的坐在位置上，轻声道。
“我让你爸爸给你填了志愿，已经送去学校了。”
步子就那么僵住，雷萌萌缓慢转身，心口被重重砸了一拳，不可置信的盯着一向尊重她意见的妈妈，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做。